西藏仿佛一个天堂,但西方往往对那里的藏传佛教文化浪漫化,因而扭曲了我们的看法。流俗观点认为,在达赖喇嘛统治时期,西藏人怡然自得生活于一种非暴力宗教文化中,不受欲望或贪婪的侵蚀。但现实社会远远要比这残忍。
去年12月,中国国家宗教事务局局长叶小文在《中国日报》发表了一篇有关西藏的文章。尽管这看上去是宣传,但他所言似是实情。他写道:“从历史上看,旧西藏显然不是许多人所想像的香格里拉,而是一个封建农奴制社会。”
直到1959年中国平叛和达赖喇嘛逃亡印度北部之前,西藏大约98%的人口都是农奴。拉萨市郊的哲蚌寺曾是世界上最大的地主之一,拥有185处领地、2.5万名农奴、300个牧场和1.6万名牧民。上层喇嘛和世俗地主强征苛捐杂税,迫使男孩去寺院当奴隶,控制了大部分财富——还用剜目或抽脚筋等酷刑折磨不顺从的农奴。
许多西藏人不把中国的所谓“占领”视为更糟糕的暴政,拉萨大学英语教授扎西次仁就是其中一位代表。他13岁时就被带离家人,被迫加入达赖喇嘛的私人舞剧团。受到老师殴打的他为换取保护,不得不忍受被一个僧侣强奸。他在自传《为现代西藏奋斗》(The Struggle for Modern Tibet)一书中写道,1950年中国宣告对西藏拥有主权,带来了期待已久的希望。
次仁在华盛顿大学完成学业后于1964年回到西藏,他相信与中国人合作可以使西藏实现现代化。尽管文化大革命时期他被声讨,并于1967年被捕,在监狱度过6年,但他仍然认为毛泽东解放了他的同胞。1959年,西藏废除了农奴制和苛捐杂税。新的基础设施项目创造出数以万计的就业机会,中国还建立了西藏第一所医院,在每一个主要村庄开设了学校,使大众都接受到教育,主要城镇和村庄用上了干净的水。自1950年以来,西藏的平均寿命提高到60岁,几乎翻了一倍。即便如此,达赖喇嘛在2001年时说:“西藏物质生活十分落后,精神生活倒是很富足。但精神填不饱肚子。”
与西藏毗邻的不丹有着类似的佛教文化。不丹为保护这种文化,一直限制外国游客,并且直到1999年才解禁电视,2007年才举行了第一次民主选举。达赖喇嘛现在倡导民主,但如果当初听任旧秩序继续下去,西藏很可能看上去还不如今天。
(::英国《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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