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国《洛杉矶时报》近日报道,现年58岁的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男子雷·波尔克是一名无家可归者,但与一般意义上等待别人救助的无家可归者不同,波尔克成立了一家只有他一名成员的救助站。除了向附近的无家可归者发放食物、衣服,他还为大家提供心理咨询服务,为濒死的无家可归者提供临终关怀服务,甚至为死去的无家可归者建起了名为“奇迹制造者”的墓地。
1.只有一名成员的救助站
花是假的,小狗是一位24岁的无家可归女子养的……高架桥下,被混凝土、破烂的帐篷包围着的这块地,是雷·波尔克的工作区域,他想把这里变成一处“神圣之地”。
这里是福雷诺斯市,位于美国加州中部。
那条名叫默西迪斯(西班牙语,意为“怜悯”)的小狗与一块墓碑旁的塑料花“扭打”在一起。波尔克看在眼里,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两颗门牙之间大大的缝隙清晰可见。那朵花是他献给在这里去世的无家可归者的。
“你已经是这里的朋友了!”波尔克告诉小狗的主人克里斯蒂娜·卡尔金斯。
卡尔金斯俯下身来查看每朵塑料花旁边墓碑上的名字。一阵冷风吹过她的脸庞,也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念出声来:山姆、艾迪、宝贝豆、特雷莎、希迪、达克沃斯、迈尔斯先生……
波尔克指着那些名字,快速地说出他们的死因:“被火车撞死、服药过量而死、被杀、自然死亡、被殴打致死——他是个可爱的家伙,但有残疾,不能自卫……”
卡尔金斯说:“虽然会害怕,但有时经过这里,我会停下来看一下。看过之后我意识到,离开这里到别处去是危险的,我不该到别的地方去。”
波尔克现年58岁,在这座高架桥下面的空地上成立了一家只有他一名成员的救助站,以一名无家可归者的微薄力量帮助其他无家可归者。这块空地位于福雷诺斯市南部边缘,附近有一个由帐篷组成的“村落”,里面住的全是无家可归者。
2.为无家可归者提供服务
波尔克在高架桥下用胶合板搭了一个棚子,上面覆以防水布。棚子里有一个可以上锁的“房间”。那是他的仓库,里面装满了被褥和衣物,是好心人捐的,或者是捡来的。波尔克不时从中拿出一些,送给需要御寒的无家可归者。
仓库门外的一小块空间是波尔克的“办公区”,最引人注意的是好心人捐献的一张破桌子。桌子前后各有一把明显不配套的破椅子,都是波尔克捡来的。桌子后的胶合板“墙壁”上,波尔克挂了一幅油画,油画上的蓝色花朵“让人叫不出名字来”。
“办公区”外是波尔克用蓝色防水布搭的小“教堂”,他用捡来的白色木条做了十字架,安在一个简陋的台子上。
高架桥下有一道护栏网,波尔克用捡来的白色杯子在上面拼出了他的救助站的名称:无家可归人群部。不过他拼错了。没人介意这些,大家在意的是有没有吃的穿的。
每天,波尔克都坐在“办公桌”后,向几十名无家可归者发放食物。食物也来自于捐助。当地的乔氏连锁超市每周会把食物捐献给一家教堂,教堂的人再把这些食物送到波尔克那里。食品中以面包居多,也有饼干。
除了发放食物、衣服,波尔克也为那些生病或遇到麻烦的无家可归者提供心理咨询服务,虽然不那么专业。他还为濒死的无家可归者提供临终关怀服务,甚至为死去的无家可归者建起了名为“奇迹制造者”的墓地。
波尔克说:“我会用心倾听,有时,这是人们最需要的。”
或许有人会问:波尔克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他自己尚且需要帮助,为何还向其他无家可归者提供帮助?
可是,波尔克似乎没有任何精神不正常的症状。他目光清澈,话语简洁、明确、幽默。
3.曾是一名瘾君子
波尔克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沾染毒品和酒精了。
波尔克来自洛杉矶南部,少年时期便麻烦不断。波尔克参与街头斗殴,用棒球棒把别人打伤,因此被关进加州青少年局两年。
从加州青少年局出来后没几年,波尔克结了婚。不到一年,他又离了婚。
1989年,波尔克不再是当年那个到处惹是生非、让父母伤透脑筋的刺儿头。他在洛杉矶市一家连锁超市找了一份器械修理工的工作,薪水虽然不多,但可以养活自己,还可以抽时间照料生病的母亲威尔玛。
一天,波尔克下班回家,惊骇地发现母亲躺在地板上,看起来极度痛苦。原来威尔玛的高血压发作了,降压药刚刚吃完。
母亲最终没被抢救过来。几天后,波尔克和家人把母亲的遗体送到福雷诺斯市安葬,那里是他们家族祖先的安息之地。
母亲的死对波尔克打击很大,在他看来,母亲是由于他的疏忽去世的。“安葬母亲后,我变得非常消极。”
波尔克重新成为街头边缘人群中的一员,毒品、酒精……他来者不拒。
两年后,波尔克渐渐走出了母亲死亡的阴影。
4.家人说他“不正常”
波尔克的姐姐、现年64岁的谢莉·维特菲尔德说,家人努力让波尔克离开街头,过正常人的生活,但20年过去了,波尔克依旧在街头流浪。
“如果你一直让我们烦心,我们怎么可能同情你呢?你为什么不能回归正常?你为什么不能找份工作?”维特菲尔德说,她非常不理解弟弟的行为。
但在波尔克看来,他如今所过的日子并非不正常。“人总会遇到困难,这时候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帮助,就会让事情变得不一样。”
3月上旬的一天,波尔克从附近捡垃圾回来,一个男子开着货车从他身后驶来。那是给波尔克的救助站送物品的车,车上装有瓶装水和几箱橙子。
司机在波尔克身旁停下车,从车窗中探出头来跟波尔克说话。
“你是退伍老兵?”司机问。
“不是,但我这里生活着很多退伍老兵。”波尔克答道。
司机卸下水和橙子,还有笔、帽子等物品。波尔克拿来一条毛巾,仔细地把每个橙子擦干净,然后装箱,搬入他的“仓库”。
收完东西,波尔克在他的那堆“宝贝”衣服中翻来翻去,他想给45岁的露易丝·基利布鲁——一名来自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市的无家可归者——找一条长裤。露易丝刚从医院里出来,手腕上的腕带、腹部的止血绷带都还没取下来。至今,她仍然穿着一条短裤。
一个男子骑着自行车过来。“朱利安,今天好吗?”波尔克向他示意。
“我很好,雷。不过我现在饿了。”朱利安·费尔南德斯回答。
“到我这里来肯定有吃的,”波尔克对朱利安说,“记得下周一一定要来,我有一些面包,芝麻面包,你最喜欢吃的。”
5.只为无家可归者得到尊重
波尔克的救助站得到了弗朗西斯·克里斯蒂娜·阿尔瓦雷斯修女的帮助。
阿尔瓦雷斯修女是当地一座修道院中的儿童行为协调员。修道院与当地一个救助无家可归者的机构在同一个院子里。无家可归者墓碑旁的塑料花,便是阿尔瓦雷斯帮波尔克从这家机构要的。
阿尔瓦雷斯认为这是小事一桩,波尔克却把她视为大恩人,邀请她到他的救助站参观。
当满头白发的阿尔瓦雷斯出现在视野中时,波尔克叫了一声“弗朗西斯修女”,然后快步迎上前去,带她参观救助站。
当走到无家可归者的墓地时,两人安静了下来。
阿尔瓦雷斯认识其中的一些人。
绰号“克莱默”的男子曾任当地一所医院的主管,后来因酒精中毒死于街头。至今他的照片仍挂在那家医院的大厅里。
名叫丹尼斯的女子是一名性工作者,几乎每天都到阿尔瓦雷斯所在的院子里,找那家救助无家可归者的机构帮忙。后来她被人谋杀,尸体抛入一条沟渠。
看过这片墓地中的77个名字后,阿尔瓦雷斯问波尔克:“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什么促使你为他们建造墓地?”
波尔克说:“他们生前如蝼蚁,死后更是仿若不曾存在过,人们连凭吊他们的地方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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