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克兰,恐怕还从来没有哪一个社会活动组织像FEMEN那样频繁地见诸报端,几百名年纪大多不超过20岁的年轻姑娘使整个国家不得安宁。她们是谁,听谁调遣,赚多少钱,为什么总在自己组织的活动中裸露身体?
安娜和萨沙是乌克兰激进妇女组织FEMEN的领袖。在她俩的带领下,姑娘们组织起来抗议社会的不公或丑恶,如在广场上赤裸奔跑,高呼“乌克兰不是妓院”(乌克兰近年来已成为国际性交易中心),以这一本色方式反对妇女卖淫;或在喷泉中洗澡,抗议大学生宿舍停止供应热水。
萨沙本人从未住过宿舍,她从家乡赫梅利尼茨基跑到莫斯科闯天下,至今仍生活拮据。“我想唤醒乌克兰女性,让她们积极参与社会活动,我要在2017年组织一场妇女革命,不该再躲在男人背后了。至于钱……我不在乎。我曾在一家手机专卖店工作,当他们在媒体上看到我的照片后,就把我解雇了。老板说,‘既然除了工作你还有别的事要忙,那就从这儿滚蛋。’好啊!我还准备承受更多损失呢,只要留在FEMEN就行。”
萨沙是FEMEN积极分子,如果说别的姑娘常常在劝说下才能脱衣服的话,萨沙则准备随时脱掉,什么时候需要就什么时候脱。FEMEN为她租了一间房,一楼,几乎没有过暖气和热水,租金十分低廉。“单这一项,就几乎花掉了我们所有的钱,”安娜说,“我也租了一间房,用一小部分钱给自己买吃的。”尽管有传闻说,每次出场都有人为这些姑娘慷慨解囊,但事实上,FEMEN的预算十分简朴,每月只有600至700欧元。
FEMEN这个名字是安娜想出来的。在基辅,每天都有集会,总有人拿着扩音器呐喊,总有人挥舞旗帜,组织各种规模的抗议。然而一个偶然事件让安娜脱颖而出:在一次抗议停供热水的活动中,安娜小衫的吊带不慎滑落,露出了她的胸部。如果说此前摄影师们已对喧闹的群众集会麻木不仁,对安娜和她的同伴不太感兴趣的话,那么这一来,FEMEN的照片几乎出现在所有媒体上。姑娘们终于明白怎样才能使自己和自己组织的活动受人注目了。
现在,她们比任何社会组织曝光的次数都多,经常出现在杂志封面上,总是处在关注的焦点,整个乌克兰都想知道她们是谁。有人说:“她们是季莫申科的人。”还有人猜测,她们是普京的代言人,任务就是破坏和嘲笑乌克兰政治。
“我们是独立组织,”安娜几次三番地声明,“独立于政治和宗教之外,也许正因为如此,资金才这么紧张,我们单凭热情行事,不会因某政党向我们支付酬劳而维护该党的利益去‘唾弃其他政党’,事实上,我们唾弃一切。我们的任务就是促使国家机关做事。”
纳斯佳·马格诺娃在一次反对父权的活动中名声大振。“我们是乌克兰妇女!”她说,“不只会乖乖地在餐桌上倒茶,还要在集会上出头露面。我们是国家的喉舌,敢于说出其他人不敢说的话。没错,我们用一切办法引人注目,但不会扔砖头、砸玻璃,只是撩开衣服。”纳斯佳的家人几乎都与她断绝了来往,这跟许多姑娘遇到的情况一样。
纳斯佳和同伴也大都没有男友:“很少有小伙子能受得了这个。再说,现在我也不需要爱情,我要让人们知道,没有男人也能行。”在乌克兰,传统观念是妇女在20岁之前嫁人了事。纳斯佳现在已经不跟妈妈联系了,在一次活动后,妈妈对她说:“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每次类似的行动后,姑娘们都会听到亲戚们的骂声:“天啊,你变成什么人了,你有没有脑子?”
一开始,纳斯佳也曾反对“胸脯”行动,希望采取缓和些的集会方式,不过后来她明白,只有“胸脯”才奏效,否则谁都不会在意。“我们有很多不脱衣服的行动。但媒体并不去报道,因此我要做得世人皆知,我的美貌和胸部就是武器,我用和平方式维护自己的权利。最近媒体发表了很多反对妓院合法化以及性旅游业的文章,这都归功于我们。以前人们把我们当傻瓜,现在对我们的态度严肃多了,我们正在改变国家。”
(::原载《海外文摘》2011年1月旬刊·上 译自俄罗斯《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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