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诞生之日起,骷髅会就和各种阴谋论摆脱不了干系。无法否认的是,这个秘密社团中的许多精英分子,确实在美国政府中身居要职。凭借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网,骷髅会将触角逐步伸入外交系统、情报机关和军界,甚至监督了世界上第一枚原子弹的研发。
利用职权提携同伴是惯例
尽管布什家族肯定是骷髅会中最有势力的政治王朝,其他一些声名显赫的人物也都有效地利用过骷髅会的关系网。作为美国历史上惟一担任过大法官的总统,威廉·塔夫脱(1878年骷髅会会员)的家族中至少有9位骷髅会会员,他的11人内阁中则有两位骷髅会会员:陆军部长亨利·斯廷森(1888年会员)和财政部长富兰克林·麦克维(1862年会员)。
骷髅会会员经常利用职权提携同伴,在这方面,亨利·斯廷森是个很好的例子。从在校读书期间开始,这个秘密社团就给斯廷森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为其内部竞争是最激烈的。他后来向未婚妻承认:“可以说,争取获奖的念头始终在我心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我难以想象,如果自己置身于一种没有奖项可以争取的生活状态,那会是怎么一种感觉。”
和布什父子一样,斯廷森在事业起步阶段得到了协会的鼎力支持。从法学院毕业后,他从谢尔曼·埃瓦茨(1881年会员)那儿获得了第一份工作,后者在华尔街经营一家律师事务所。1940年,斯廷森再次当上了富兰克林·罗斯福的陆军部长。这回他聘请了罗伯特·洛维特(1918年会员)和哈维·邦迪(1909年会员)担任自己的副手,又委任乔治·哈里森(1910年会员)担任自己的特别助理。在大萧条期间,斯廷森曾和时任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总裁的哈里森密切协作过。在斯廷森的回忆录中,哈维的儿子麦乔治·邦迪(1940年会员)写道:“要不是乔治·哈里森给予了他长期、睿智的配合,我在金融事务中发挥作用是非常困难的。”这几个人构成了斯廷森的核心圈子。
全权监督原子弹研发
实际上,正是这群骷髅会会员(斯廷森、哈里森和邦迪)一起监督了原子弹的制造和部署工作。1944年3月5日,邦迪和斯廷森就原子弹问题进行了广泛的交谈,邦迪后来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
我们正面临一些非常重大的决策。届时,一些事件可能会迫使我们在此问题上面对公众。我们考虑了很多,深入到人性、道德和政府的本质。自从我到陆军部工作以来,这是我必须做的最认真、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因为它触及的一些方面比现政府的原则还要深奥。
斯廷森很快授权哈里森负责原子弹的工作,任命其担任委员会副主席(斯廷森本人担任主席)。该委员会对应该如何使用原子弹做出决定,当时人们只用代号S-I来称呼这种秘密武器。历任世界银行总裁和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的约翰·麦克洛伊有一次和杜鲁门总统、斯廷森和军方参联会官员举行会谈时说:“我认为,如果我们向日本人发出明确的原子弹警告,在道义上会更加有利。”他后来回忆:“当时我一提到‘原子弹’这个词,即便在我们这个内部小圈子里,也在某种程度上引起了震惊。你最好不要大声提原子弹。这就好像在耶鲁的一个普通社团内提到骷髅会一样,这么做就是不妥当。”
中情局里挤满耶鲁校友
通过中央情报局,骷髅会成员对美国的外交政策也发挥着影响。罗伯特·洛维特和麦乔治·邦迪都经常和中情局的人打交道。老布什曾经担任过中央情报局局长。曾任美国驻苏联大使的埃夫里尔·哈里曼(1915年会员)是支持中情局的积极分子,1976年布什写信给哈里曼,说:“我知道我可以代表整个情报部门,向你对中情局工作的支持表示感谢。”
中央情报局里挤满了耶鲁校友。这类人的数量太多,以至于中情局的其他人和这些“耶鲁帮”在一起时,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耶鲁校友内森·黑尔通常被人们视为“第一位美国间谍”,他的雕像现在同时耸立在耶鲁校园中央情报局总部大楼前。
特雷西·巴恩斯和理查德·比斯尔也曾是中情局在上世纪中期最知名的雇员,他们是1961年“猪湾入侵行动”的主要策划者。这两个人倒是没参加骷髅会,但是都和骷髅会关系密切。巴恩斯的一些亲戚是骷髅会会员;骷髅会曾经试图吸收比斯尔入会,但是他在1931年的选员日没有到广场上去,而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大钟敲到5点的时候,一位骷髅会会员还是撞开了他的房门,冲进屋子,拍拍比斯尔的背,大声说:“接受还是拒绝?”比斯尔拒绝了入会的邀请,不过后来表示自己很后悔。
通过种种方式,亨利·斯廷森招募的那些人和他们的朋友成了制定对外政策机构的核心。其他几位骷髅会会员在这段时期也扮演过辅助但重要的角色:汤森·胡普斯(1944年会员)在1948至1953年担任助理国防部长。另一位重要的人物——国务卿德安·艾奇逊也和骷髅会有关系,他的儿子戴维是骷髅会会员(1943年),而且在中情局供职的骷髅会会员威廉·邦迪娶了艾奇逊的女儿。
此外,美国外交机构中的不少成员也怀有类似的信仰。一本叫《明智者》的著作这样解释说:“这些人都拥有某种基本的信念,尤其是他们中间有一种反对孤立主义的情结。他们是国际主义者,更准确地说是大西洋主义者,这种观点导致美国人普遍怀有某种愿意承担责任的心态。他们把美国的领导地位和他们自己的领导者身份视为道德命运的一部分。”他们并非每个人都是骷髅会会员,但是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经在耶鲁求学。而且即使他们自己没有参加某个秘密社团,也非常清楚属于某个隐秘的精英团体对美国意味着什么。
(::节选自《骷髅会的秘密》,中信出版社2010年11月第二版,连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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