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在柏林,我从一位印尼妇女那里租了一间房,她是来德国工作的,却在那里发现了德国大男人。因此她再也没有回过国。她的厨房里总会有一两个德国大男人在那里晃荡,那时的生活节奏比较慢,因此我们经常坐下来聊天。
我记得一位德国大男人,他是我房东的固定男友之一,已经35岁左右,他告诉我,他的生活目标是不完成学业。我天真地问道:“为什么?”他解释说,作为一名法律系的学生,生活相当惬意。他从政府那里得到一笔可观的助学金,然后依靠开出租车补贴家用。如果大学毕业,他将成为一名法官,但法官的工作很辛苦。因此,他依偎在福利国家的温暖怀抱里。
1965年至1990年是欧洲大陆福利国家的鼎盛时期,高福利不仅让穷人获得了尊严,还帮助很多人过着不受金钱控制的生活。如今,欧洲福利国家的坍塌正在毁灭最后仅存的慢节奏生活。未来,几乎所有欧洲人都不得不将生活视为一项职业。
如果必须指出福利国家的巅峰时期,那可能是1976年前后的荷兰,我正是在那一年搬到这个国家的。那时,没有多少荷兰人会非常努力地工作,因为他们的大部分收入都直接流入了收税员手中。当时多数欧洲国家都是如此。
我有一个荷兰朋友,他曾短暂地学习过社工专业,但他发现“竞争激烈”。他后来退了学,从未正式工作过,拿着政府的钱弹吉他、在电视上看板球比赛,向熟人追究宿怨。
1980年左右,当衰退来袭时,各国政府削减了福利待遇,还减少了税收。突然之间,一个新的物种出现了——雅皮士。以前,几乎没有人见过社会地位处于上升趋势的年轻专业人士,但现在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实际上,“雅皮士”这个词很快便消失了。人们认为,所有人的社会地位都在上升或者希望如此。
有一部分慢节奏生活的确保留了下来。我认识几个编辑文学杂志的瑞典人,读那些杂志的人不多,但这并不重要,因为政府资助他们。在巴黎,我现在居住的地方,我孩子的朋友们常常会去与祖父母们住上几周。这些老人大多五六十岁,精神矍铄,很久之前就退休了,依靠政府生活。上个月,负债累累的法国提高了退休年龄,生活节奏又将进一步提速。
我们很容易嘲笑旧式的福利国家。但后来对幸福的研究证明了其合理性:在富裕社会,人们不会因为变得更为富有而感到更幸福,与朋友和亲戚们在一起的时间才能带来幸福。
另外,我们能负担得起高福利,我们有能力给一大群无所事事的人付钱。正如英国经济学家理查德·莱亚德在《幸福》一书中写到的那样,全球化令“所有人的生活变得更为艰难”的想法“完全是胡扯”。
即便这些国家中有些人遭遇损失,但整体来看,全球贸易让所有国家变得更为富有。莱亚德写道:“任何西方国家都不会因为负担不起而被迫放弃以前的生活方式。”他表示,如果愿意的话,我们的国家可以选择减少工作时间,提供更多就业保障。我们的收入会减少,但鉴于我们现在的生活水平已很高,那“并非巨大的苦难”。生活被重新定义为一场赛跑,从一出生就开始了。
我在这里援引美国一家网站Yourbabycanread.com上的一段话:“当前这种从上学开始教授阅读的做法太晚了……研究证明,儿童越早学会阅读,他们在学校以及以后生活中的表现就越好。”甚至连婴儿也将不再有时间享受慵懒的阳光午后了。
(::英国《金融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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