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中国商务部合作司有关负责人驳斥了一些境外媒体关于“中国将囚犯送往海外工程项目劳动,以缓解国内监狱过于拥挤的压力”的报道,指出此类报道“是完全没有事实依据的无稽之谈”。笔者追根溯源,发现造谣者是印度学者布拉马·切兰尼(Brahma Chellaney)。
对中国的指责逻辑混乱
7月5日,《日本时报》刊发题为《中国如今出口其囚犯》(China now exports its convicts)的文章,作者就是这个布拉马·切兰尼。
7月6日,美国《华盛顿时报》以《切兰尼:中国最新的出口创新?》(CHELLANEY:China‘s latest export innovation?)为题,予以转载。
7月29日,这篇文章又出现在英国《卫报》网站上。标题则改成《中国最新的出口商品——囚犯》。
切兰尼在该文中称:“中国设计了一种新颖的策略,把犯人作为劳工送到发展中国家的工程项目中去,以缓解它过于拥挤的监狱的压力。”切兰尼还指责中国侵犯本国犯人的人权,影响当地人的就业。
爆出如此天方夜谈般的猛料,切兰尼只字不提消息源,只是谈到了中国为了与印度争夺在印度洋的影响力,在斯里兰卡重建基础设施,在马尔代夫修建居民住房等,而完全不说是谁提供的信息,究竟有多少“中国囚犯”在哪些发展中国家的什么项目中劳作。
切兰尼给出的两点所谓“证据”,令人啼笑皆非。一是“中国每年执行的死刑人数最多,监禁的人也最多”,企图以此“证明”中国监狱“人满为患”,必须把犯人运到海外去,以“清空牢房”。二是中国犯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即使逃走了也容易被抓回来。
切兰尼引用了英国伦敦国王学院的“世界监狱研究中心的数据”,称中国在押犯人为157万,为了“证明”这个数字“惊人巨大”,他特意找出几个小国进行对比,称“这个数字比爱沙尼亚、几内亚比绍、毛里求斯、斯威士兰、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及卡塔尔等国的全国人口还多”。
网友的眼睛是雪亮,切兰尼这种拙劣的论证很快遭到反驳。
在《卫报》网站上,网名为“流亡中的伦敦人”的网友7月29日留言说,中国监禁的犯人总数多,那只是因为中国的人口多,中国每10万人中有119人被监禁,这与大部分欧洲国家相当,且低于英国和澳大利亚,不到美国的1/5。中国的死刑比例,也远低于新加坡、科威特和巴哈马等国。
跟帖的很多网友认同此说,有个刚去过安哥拉的网友,赞扬中国公司在当地修路架桥,改善了基础设施,根据中安双方协议,中安员工比例约为1比4或1比5,并不会影响安哥拉人就业。
然而,就是这样一篇漏洞百出的“奇文”,竟被不少英文媒体和研究机构网站纷纷转载。
造谣者曾是名记
布莱马·切兰尼现在是位于印度新德里的“政策研究中心”的教授。
在学术领域,他有军备控制学的博士学位,主要研究能源安全、恐怖主义和核问题,还曾在美国的哈佛大学、布鲁金斯学会、约翰·霍布金斯大学等研究机构任职,出版了5本专著,其中包括一本论述“亚洲三强”——中国、印度、日本崛起的著作。
在新闻领域,他从20多岁就开始做记者,现在是一些英文媒体的专栏作者和电视评论员。他曾为《国际先驱论坛报》、《日本时报》、《印度时报》、《印度斯坦时报》等英文报纸撰写时评,1985年还曾获得美国海外媒体俱乐部颁发的奖项。2009年,《国际先驱论坛报》曾称他为“印度顶级战略思想家之一”。
在政治领域,他在20世纪90年代曾任印度国家安全委员会的顾问,不久前还是印度外交部咨询委员会的成员。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著作颇丰的学者,一个从业多年的新闻工作者,却不顾新闻的真实原则,毫无根据地指责中国输出囚犯当劳工。
有严重宗教歧视情绪
切兰尼对中国的偏见、敌视早有表现。今年1月13日,切兰尼在《纽约时报》网站上发表《披着羊皮的冒烟的龙》一文,称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也是存活最久的专制国家”、“自私自利的国家”,“系统性地扼杀印度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工业”,“仍然藐视有关贸易、人权和货币的国际规范”,“损害世界上所有其他国家的利益”。他还批评印度政府在哥本哈根峰会上与中国协调立场的做法,称“和中国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污染者”绑在一起,让中国“搭了发展中国家的便车”。
此外,切兰尼有严重的宗教歧视甚至性别歧视的情绪。2004年,索尼娅·甘地领导的国大党在印度大选中获胜,他在《日本时报》上发文,题为《印度为何接受外国出生的领导人》,称“索尼娅·甘地是罗马天主教徒,不适合做印度教为主的印度的领袖”。为了给自己的偏见找论据,他说“怎么能想象一个拉美人或穆斯林或在外国出生的女人成为美国总统了?这个情况看来不可能出现,因为美国总统的职位一直是为基督教的白人保留的”。
有意思的是,切兰尼说出这话的4年后,黑白混血的奥巴马就当上了美国总统。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切兰尼任职的机构——“政策研究中心”对中国颇有敌意。这点从该机构研究人员近期在各家媒体上所发表涉华文章的标题就可看出。
以8月5日的3篇文章为例,其标题分别是《中国-巴基斯坦的核关系:现在该看看与基地组织的联系了》、《中国武装巴基斯坦》、《对付中国的军事力量》。7月21日则有《印度遭遇中国的挑战》,6月30日有《缚手缚脚的美国对抗中国》,5月27日有《对付一个崛起的中国:它对印度的遏制政策并未改变》。这些文章的共同点是:对中国表现出莫名奇妙的猜忌,不断呼吁美国加大援印反华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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