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秋,蒋友柏陪同身患重病的父亲蒋孝勇访问大陆,踏上了回乡祭祖的旅程。在阔别半个世纪的奉化溪口,面对曾祖父蒋介石和祖父蒋经国生活过的旧居,这位蒋家后人百感交集。尽管被工作人员认出了身份,行事低调的一家人最终还是悄然离去。
以“游客”身份寻根问祖
蒋友柏记得,祖父蒋经国晚年时每当思乡心切,都会对着大海纵目远眺,却只见海天茫茫,故乡犹在另一个世界。曾祖父蒋介石对奉化老家的深厚感情,更是经常听长辈们提起。蒋介石一生三次下野,均回到奉化隐居,在山环水抱的故里谋划东山再起。
虽然从未踏足半步,但身为蒋家后人的蒋友柏对故里同样了然于心。只要一想起奉化溪口,那古木参天、危崖耸立的武岭,那流水旋洄、清澈见底的剡溪,就如一幅幅立体画面,在他眼前浮现。不过,蒋友柏对故乡的情感再深,也比不上父亲蒋孝勇。
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这天,蒋友柏陪着父亲,代表全家人寻根问祖,内心倍感惆怅。为了不惊动当地政府部门,这次访问并没大肆声张。接待人员也不清楚来者的真实身份,只是按照国台办的指令,接待“台湾方面的客人”。
像普通旅游者一样,蒋友柏一家买了联票,按部就班地一一“参观”那些大小景点。“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蒋友柏很清楚,尽管父亲离开故土时还在牙牙学语,但家乡的方言却从此伴随一生。如今,他们蒋家人又回到生命原点,却只能悄悄地来,悄悄地去。
不忘祖父蒋经国的嘱托
一家人随着导游而行,第一个景点是“蒋母墓道”,也就是蒋友柏太祖母的墓园。墓园在溪口北面的白岩山鱼鳞坳,需要上行600多米的石阶,他和弟弟友常扶着父亲缓慢行进,有轿夫见状前来招揽生意。蒋孝勇果断地摇头谢绝了,他想自己走——这条回乡的路,这条认祖的路,40多年了才有机会重新走一遭,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啊。
病魔缠身的蒋孝勇看上去消瘦很多,但依旧神采奕奕。友柏搀着父亲走走停停,经过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太祖母墓前,全家献花跪拜。之后,他们又去祭扫曾祖母毛福梅的墓,毛福梅的墓孤零零地矗立在一所中学操场内,除了赭色的花岗石墓碑及坟冢,再无其他点缀。
蒋友柏忽然想起祖父蒋经国生前的交代,他希望自己能葬在曾祖母的坟旁。蒋孝勇站在墓前环视左右,蒋友柏估计,父亲大概也在想着怎么安葬爷爷在此才适当。
临别前终于有人认出他们
最让一家人激动的,还是对先祖故居丰镐房的探访。在这里,到处可以听到正宗的宁波话,蒋孝勇也用宁波话与导游攀谈起来,对方听到这位中年台湾男子竟能讲如此地道的本地方言,感到十分意外和吃惊,忙问他们是不是老乡,蒋孝勇笑而不答。
丰镐房花木扶疏,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曾祖父和祖父就是在这里出生。曲径通幽,廊檐低回,恍惚中,蒋友柏仿佛看到他们少年时读书的样子……
蒋友柏与父亲走上二楼,这里悬挂着几十帧放大的旧照片,介绍曾祖父各个时期的活动,以及全家人的情况。爷爷蒋经国以及父亲蒋孝勇本人的照片,同样清晰可见。一位上年纪的工作人员看看照片,又看看蒋孝勇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脸上乍现惊诧的神情。当蒋孝勇转身离去时,蒋友柏听到背后传来兴奋的声音,他知道,终于有人认出他们全家了。
父亲蒋孝勇似乎颤抖了一下。其实,蒋友柏自己何尝不想停步,回头对工作人员说:“是的,我就是这所房屋主人的后代!”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他最终没有这样做,而是扶着病重的父亲,慢慢地走出了蒋家人生命的原点。
(::节选自《悬崖边的贵族》,江苏人民出版社2010年5月第一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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