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引人注意的浙江省温岭市,最近因被美国《洛杉矶时报》网和福克斯新闻网同时关注,而名声小噪——两家媒体对当地政府在制定预算时邀请市民参与听证会感到意外和惊喜,并高调评价当地正在实施“一场基层民主实践”。
尽管《洛杉矶时报》网记者查尔斯·胡兹勒称,一位当地商人对政府提意见“太温和了些”,但在时下的中国,温岭的实践确是新鲜的。
其实温岭10年前就开始尝试“民主恳谈”——人大代表和市民以座谈形式参与审查并建议修正政府的“花钱计划”。恳谈、预算、加上民主,这种“参与式预算”(也有称“预算民主”),为中国政府公共财政决策添注了新形式。
预算管理是政府公共财政的最重要环节,而公共财政改革又是中国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也是中国民主政治进程的重要环节,更是实现社会公平的主要途径之一。
近几年中国经济保持了快速增长,富起来的百姓对政府收钱、花钱的关注度也日益提升。中国公共财政决策过去往往只是政府一手主导而民众鲜少参与,导致很多矛盾淤积成塞,也是当前改革之所急。
对眼下的中国而言,预算民主还有着另外的价值——可以舒缓社会矛盾。公共财政也是社会危机的火药桶,温岭当地的民营资本发达,包括征地、拆迁等棘手矛盾不时涌现,而“预算民主”就为消除摩擦起到了润滑作用。
敢为人先的浙商不只专注于做生意,其改革上的尝试也给中国提供了一个可行的沙盘。中国公共财政改革向纵深推进已刻不容缓,而未来的推动力无疑更多地来自民众权利意识的觉醒(尤其政府的税收杠杆会不断提高纳税人意识)。
正如马克思所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目前,类似温岭的情况在中国还不多见,但相信随着经济发展和民众权利意识的兴起,一个民主新时代必然来临。这也是胡锦涛主席多次提到的,政治体制改革必须与市场经济发展相适应。
只是,对于国情复杂、土地广袤的中国来说,预算民主还需要时间。
(::美国《侨报》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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