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在我家楼下的墙上,发现了一些涂鸦,它们是放高利贷者留下的字迹。高利贷这个东西是屡禁不止的。总有人急需钱,就有人放贷。那些放高利贷者在收不到钱时,就会用各种方法来追债。
在新加坡,放高利贷的人叫“大耳隆”,他们追债的方式还算比较“文明”的。黑社会已经被新加坡政府打击得差不多了,不敢杀人放火,只能来点儿文明的方法。他们会在欠债人住所的楼道墙上,写上欠债人的名字,并写上一个著名的符号“O$P$”,意思是欠钱还钱,其他常见的符号还有“欠$还$”。欠债人的姓名地址都在墙上,街坊邻居都能看到。我还和我家人开玩笑说,你看住在国外多好,就算我欠钱被人把名字写在墙上也没人认识。我在这栋楼里住了1年,这是第二次见到“大耳隆”的留言。
这些“大耳隆”在墙上涂鸦多处,不仅楼道口有,楼梯旁有,电梯入口处也有,可谓想不看到都难。我认为,“大耳隆”在涂鸦的时候应该注重一下字体和图画的表现力和张力,适当的时候可以加入一些色彩,比如红色,这样不仅更加醒目,而且能够突出那种收不到钱后的愤怒感。
以前如果过年还不了钱,“大耳隆”会把一个猪头挂在你家门外。今天这种方式已经几乎绝迹了,但在新加坡人日常生活中,依然用这件事来开玩笑。我记得以前有个印度同事,她老公是做货币兑换行业的,我出国旅行前常常和她换钱,有时候我给她一张支票,她常常开玩笑说,如果支票是假的,她就去我家“挂猪头”。
“大耳隆”曾经在新加坡猖獗了一段时间,但如今已经不多见了。政府通过几种方式压缩了“大耳隆”的生存空间。首先政府开设了比较公平的“高利贷”公司,利息不超过每年10%,虽说多了点,但好过“九出十三归”(即借9块钱要还13块钱)。其次,政府加大了对高利贷的惩罚力度,放高利贷的人不敢做得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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