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外交部4月15日宣布,俄方暂时叫停美国家庭收养俄罗斯儿童,起因于美国妇女托利·安·汉森日前抛弃了她领养的7岁俄罗斯男孩萨维列夫,让后者独自乘飞机回到俄罗斯(详见本报4月13日第10版)。萨维列夫一直在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孤儿院生活,直到被汉森收养。然而,刚刚和养母生活了半年多,他又被无情抛弃。
如何才能避免这样的情况重演?当养父母觉得自己不能抚养从国外领养回来的孩子时,应该允许有退出机制吗?美国《纽约时报》邀请了多位学者就此进行讨论。
美国的“收养神话”要反思
::文 戴维·斯莫林(美国桑福德大学坎伯兰法学院教授)
跨国收养、尤其是收养那些年龄较大的儿童,本身就是一个高风险的过程。这些孩子大多曾遭遇家庭虐待、或在孤儿院等机构被忽视。他们有着创伤性经历,普遍会遭遇严重的心理、行为、认知和教育方面的问题。语言和文化的过渡使问题更为复杂。
不幸的是,美国的收养神话发出了这样的信息:普通美国家庭的爱和照顾,足以治愈任何儿童的心理阴影。这使得领养孩子的很多环节不够完备:在领养孩子之前,缺乏对孩子进行评价;领养家庭的准备、培训和选择也大而化之;孩子被领养后的服务也难以到位。
托利·安·汉森最近决定把养子送回俄罗斯一事,舆论的矛头都对准了汉森女士,纷纷质疑她的行为和动机。其实,我们还需要关注这一事件的其他行为体。
调查这一事件的人员需要确定,孤儿院和安置机构对萨维列夫的情形有多了解,在领养之前到底向汉森女士提供了什么信息。此外,还应该调查萨维列夫在孤儿院受到的护理质量如何,以确定他心灵的创伤到底来自何处。
各国政府必须提高照顾弱势儿童的质量。长期以来,对儿童的照顾不周和腐败的收养系统,已经让儿童饱受创伤,这给儿童和收养家庭都带来了风险。汉森女士将其养子送回俄罗斯的理由肯定站不住脚,但儿童福利和收养制度也应得到反思。
收养机构应定期探望孩子
::文 彼得·温克勒(收养社会工作者、曾任美国纽约州收养服务中心主任)
在20多年以前的纽约,有一个名叫乔尔·斯坦伯格的律师,他曾领养了一名小女孩,后来却将其殴打致死。由于发生了这种可怕的事件,纽约州对与收养相关的法律和法规进行了修订和完善。
在发生美国养母遗弃俄罗斯养子的事件之后,我想美国每个州的立法部门都应该坐下来,对本州有关收养的法律和法规重新评估,这些规定应涵盖国内收养和跨国收养。以我的经验来看,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每个州都应对负责安置收养孩子的机构作出规定,这些机构至少在一年内应该定期去探望孩子。如果收养没有涉及相关机构,定期探望的任务就应该由法院代表来完成。
此外,收养家庭应该被告知,如果他们因为收养孩子遇到了正常办法难以解决的问题,他们应向安置机构或法院代表寻求帮助。当某个家庭决定孩子再也不能留在自己家之后,安置机构应为孩子寻找到合适的安置地点。
对养父母的社会支持是空白
::文 黛安娜·孔兹(美国非营利组织“收养政策中心”执行主任)
对于任何参与到收养过程的人来说,首要责任是防止收养失败。如果收养过程透明、同时又有相关机构的支持,灾难性的收养可以大大减少。
跨国收养的每一个环节都必须透明。对于被跨国收养的儿童来说,每一位都应自动被视为有着特殊需要的孩子,他们大多在出生前缺乏照料,出生后又缺乏关爱,心灵早已留下了创伤。爱心是必要的,但这对于一个成功的国际收养来说,还远远不够。
领养家庭必须经过彻底的筛选和核实。应要求家长提交领养后的计划,详细说明他们打算如何满足新孩子的需要、同时又得以兼顾收养家庭的需求。
领养后的支持也至关重要,这些支持包括安置后的探望、翻译、教育引导、暂居照顾服务和电话热线,等等。一般来说,领养家庭要达到稳定的状态,至少需要一年时间。在这个关键时间段内,许多家庭往往完全靠他们自己。无论是俄罗斯裔养子遭遗弃事件,还是3月份发生在北卡罗莱纳州的一起领养孩子被殴打致死的事件,都发生在孩子进入新家庭的一年内,这绝非巧合。
尽管付出一切努力,总会有些孩子不能生活在收养他们的家庭里;但无论收养成功与否,养父母都不应遗弃孩子。不幸的是,如果养父母不能继续抚养孩子,这一块的社会支持完全空白。
(::美国《纽约时报》4月15日 ::译 夏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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