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号称美国最精锐的安保力量,特勤局的实际运作状况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光鲜。特工们私下透露,管理层不仅经常在汇报工作时弄虚作假,对部属们要求改进武器装备的呼声也置之不理。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长此以往,针对总统等要员的刺杀迟早会发生。
在国会议员面前作秀
特勤局有时会在国会议员们面前骄傲地展示自家的詹姆斯·J·罗利训练中心。特工们的精彩表演总能让来访者叹为观止,但后者并不知道,这些场景是被秘密彩排过的。
“按照正常的训练程序,我们应该对演练场景进行抽签。可就在国会参观团来访的这天早晨,一切都变了。”一位特工说,“所有东西都是准备好了的,一切都事先排练过,我们很纳闷,不是要进行真正的实景训练吗,为什么要演练事先准备好的剧本呢?”
有人告诉他:“因为国会的大人物们要来参观了。”
“在正常的训练中,‘坏蛋’可能杀死特工,”他接着说,“也许特工会被杀,也许两个特工会互相绊倒然后摔下楼梯,什么都可能发生。有效的演练意味着它必须是一个实景练习,你得任其继续直到最后。但是当国会参观团来访时,我们必须按照预先排练好的进行。而在真正执行任务时,永远不会有彩排。”
事情本不该如此。
特工的武器犹如玩具
在罗利中心,特勤局也喜欢展示特工的枪法,以此给国会议员留下好印象。但特勤局没有告诉访客们的是:当军队和其他联邦执法机构已经将主战武器换成更新、更强大的M4卡宾枪时,特勤局让特工们使用的MP5冲锋枪是何等过时。
“你可能会以为,特勤局的武器一定是最先进的,但实际情况根本不是这样。”一位现役特工抱怨道,“我们还在使用上世纪60年代设计的MP5……在实战中,你可能受到来自AK-47或者M4的攻击,我们希望自己的火力至少可以和对方匹敌,射程也和对方一样或者更远。问题在于,如果在车队中用MP5射击,就像用一把手枪对抗一挺冲锋枪——你不会希望它的射程短到连坏蛋都够不着的地步,但这基本就是特工们武器装备的现状。”
事实上,MP5射出的9毫米子弹连最简易的防弹衣都难以击穿。“每次进行车队遇袭的实景训练时,我都会大笑不止,”另一位总统贴身保镖说,“我们的‘敌人’用的是AK-47。他们用AK-47袭击我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你会感到自己就像在中东遇到了埋伏。相比之下,特工们用的MP5简直就像把玩具枪。”
特工们一直在要求改进武器,管理层却对此置之不理。“虽然有些局外人试着要把武器升级成M4,但是总部的人总会适时跳出来,说M4是用于战争而不是安保行动的。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不想掏钱购买新装备的借口。”
“管理层在浪费时间”
在特勤局总部,情报部会将威胁信息进行分类,可技术十分原始。特工们说,他们对国际恐怖主义的了解通常都是通过CNN、Fox News或MSNBC(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福克斯新闻、美国国家广播公司与微软合办的新闻频道)等大众传媒,而非内部简报。
最近,特勤局甚至对手机也精打细算起来,他们给特工们提供的是翻新过但依然笨重的摩托罗拉传呼机,它在白宫附近根本无法使用,早该换成“黑莓”了。还有传言说,特工们的无线电通讯设备的信号甚至连砖墙都无法穿透。
不为特工们配备能救人性命的设备,却要求他们使用上世纪70年代设计的、毫无用处的考勤软件,管理层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每隔两周,特工必须打印一份每日工时报告,由考勤官把这些信息敲入工资系统。每个月末,特工们还必须手工计算自己每次执行任务的正常工时、加班工时、外出工时或出城工作时间,然后再把这些数据输入老旧的电脑系统中。
特勤局的确设有督查官员,特工们遇到问题时可以找他。不过,大家都把这个职位设置当成笑话。“这位督查官和你要投诉的官员是好兄弟,或许他们就曾一起训练过,这就是‘哥俩好’机制。”一位贴身保镖组的特工这么说。
面临如此严重的资源短缺,“我个人认为我们是在苟延残喘,”他补充道,“再这么下去,刺杀事件迟早会发生。”
(::节选自《火线特工》,重庆出版社2010年3月第一版,连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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