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看来,美国特勤局是一个不起眼的部门,其总部大楼内甚至看不到“特勤局”的字样。在这种低调的外表之下,隐藏着该局强大的情报搜集能力——所有针对美国总统的口头和书面恐吓,都会被特工们汇总分析,以决定是否对危险分子实施侦讯或监控。
恐吓总统属于犯罪
特勤局每天平均收到10封恐吓信,通常都是冲着总统来的。讽刺的是,在肯尼迪遇刺之前,谋杀总统并没有被定为犯罪,反而在1917年,国会把“明知故犯地”恐吓总统(不是暗杀)定为暴力行为,处罚是最高5年的徒刑和/或25万美元罚款。
特勤局通过一系列特殊技术、工具、计划和流程防范被保护者受到攻击。杀手锏之一是大量的情报资料,当中记录了对总统存在威胁的可疑人物的一切信息。
对任何潜在的罪犯而言,成功干掉总统相当中了大乐透。“我们要尽可能地了解这些人的需要,”一位前情报处特工说,“如果他们没能从议员或者州长那里得到满足,就会把目标转向总统。”
特工们的“家”很低调
特勤局总部坐落在华盛顿西北第9大道H大街,建于1997年。这座9层楼高的大楼没有名字。出于安全考虑,大楼门前没有设置垃圾箱,门上挂着一个360度监视摄像头。
来访者通过了金属探测检查,墙上的电子屏就会显示:安全通过。整栋建筑内都看不到“特勤局”字样,连来访者的出入登记卡上也没有。只是在大楼内厅里有一面刻着“美国特勤局纪念碑”的墙壁,以纪念因公殉职的35名特工、警官和其他人员。
再往里走,在中心天井四周,狭窄的走廊将办公室连接起来。楼梯被设计成螺旋形,特工们在紧急时可以直接从上面滑下来。除了因公殉职者的照片,大厅的陈列处也预留了一些位置,给那些在未来的时光里英勇献身的人们。
特勤局的中枢位于大楼第9层。特工们在这里的联合行动中心密切注视着大屏幕,上面显示着保护对象的代号和他们所处的位置。万一保护对象没有按预先设计好的路线走,或是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地点,这种情况就算“突发事件”。联合行动中心的隔壁被特工们称作“危机处理中心”,是头头们为了应对“9·11”这样的紧急事件设置的。
说什么话会上黑名单?
一接到疑似恐吓电话,白宫接线员就会把它转到特勤局,特工会装成另一个接线员来解决问题。“我们就等对方说出那个(对总统有威胁的)词,”特工们解释道,“之后就会对这个电话进行追踪。”
特勤局鉴识科负责将电话录音和资料库里的其他恐吓电话的声音资料进行比对。要是通过电话能追踪到具体的个人,特工们会对他进行侦讯并对其危险等级进行评估。他们会区别对待“即将付诸行动”的恐吓和“说说而已”的恐吓。
一位副总统的贴身保镖说:“你不喜欢总统的政策,那就说呗!宪法都批准了,这是‘天赋人权’。我们重点关注那些做得太过分和有实际威胁的家伙。谁要是说,‘我会抓到你的’、‘我会杀了你’、‘你该死’或‘我知道谁能帮我杀了你’,他就上了特勤局的黑名单。”
逮捕黑名单上的人也属于家常便饭。前几年,住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巴利·埃克斯特姆,在匹兹堡公共图书馆发了一封电邮,里面写着:“我恨小布什!我鄙视小布什!我会在6月份他父亲的生日时把他干掉!”结果,他因此被判处两年监禁和两年的监督释放(类似取保候审)。
不过,大多数恐吓信息还是以书面形式寄给总统的,潜在的暗杀者在给总统寄信时会获得一种满足感,他们认为只要寄了信,总统本人就能读得到。
如果信件是匿名的,特勤局会在信件上提取指纹,分析笔迹和墨水的成分。他们会把提取的墨水样品和全球墨迹库内的9500个样本进行比对(大多数墨水生产厂家会在自己的产品里添加独特成分),也会把新的墨迹和其他恐吓信中使用的墨水进行对比,这样就有可能追查到发信人是不是来自同一个组织。如可能,他们还会尝试从信纸上提取DNA。
(::节选自《火线特工》,重庆出版社2010年3月第一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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