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台湾医疗界传出重大丑闻,台警方破获一不法集团,该集团涉嫌勾结10多家医院的医生和多名“病患”,伪造癌症病历,诈骗医疗保险金,金额很可能超过10亿元新台币(约合2.14亿元人民币)。
台湾“卫生署”署长杨志良2009年12月29日召开记者会表示,这是历来最严重的医疗犯罪事件,涉案医院包括公立、私立及区域医院等,规模之大也前所未见。3名坦承涉案的医生已遭检察官起诉,此外,至少还有4名医生正接受检方调查,案情还会扩大。这个案例对正在进行医改的大陆,也有参考价值。
没病也开刀 组织样本被“掉包”
据《苹果日报》、《联合报》等台湾媒体2009年12月30日报道,台湾警方称,该集团主谋名为傅建森,从2003年4月起,他勾结10多家医院医生和多名假病人,利用调换送检的病患组织样本的方法,伪造癌症病例,骗取保险金。傅还专门成立了医疗废物处理公司,以便获得“掉包”用的癌细胞样本。为了掩人耳目,7名涉案病患在明知自己没得癌症的情况下“假戏真做”,接受手术切除乳房、卵巢或子宫,还做了化疗。
台“卫生署”医事处长石崇良说,以往医生顶多是出具不实诊断证明,供病人诈领保险赔偿,这是首次发现医生给假病人做癌症手术,再以样本组织“掉包”方式骗领保险费的案例。台“刑事局”调查更发现,涉案医生将其他病人的癌症样本细胞组织“掉包”前,还以福尔马林液浸泡,以逃避DNA鉴定。
由于涉案人投保后就“罹患癌症”,却没有完成整个化疗疗程,而且保险公司去访查时,当事人又显得“很精神”,没有罹患重症的模样,保险公司才起疑向司法部门检举。
涉案医生永不得行医
这起“假癌症、真手术”的诈骗案,在岛内引起巨大震动。台“卫生署”署长杨志良指出,这是历来最严重、规模最大的医疗违法事件。基于侦查不公开原则,现无法透露所有涉案医院名称。但已有基隆医院医生杨超然、桃园县怡仁综合医院医生赖德兴、云林若瑟医院医生吴国精3人坦承犯案。
“卫生署”医事处长石崇良也表示,涉案3名医师与7名病人诈领的保险理赔金,约新台币6000万到8000万元,其他侦办中尚未公开的诈领金额,估计超过10亿元新台币。石崇良指出,还有另外4名医生及约10家医院涉案,相信案情还会再扩大。
由于癌细胞无法以肉眼辨别,“卫生署”认为,与涉案医生一起参与手术的其他助理医师、医护人员应该不知情。台湾医院协会理事长吴德朗也表示,初步了解,各医院都被蒙在鼓里,也是受害者。
由于这是第一次发现有侵害病患身体的事实,即使涉案患者本身知情,医生仍属严重犯罪,因此对3位已被正式起诉的医生,台湾“卫生署”首次抬出废止医师证书的重罚,他们将永久失去行医资格。
吴德朗气愤地说:“面对未罹癌的正常人,涉案医生为了私利,不顾开刀、化疗药物对正常人的伤害性,简直是‘医生败类’。”
医生是台湾最受信任职业
在岛内,大学录取分数最高的院系就是医学系,医界精英云集,医生的收入和社会地位都很高,是人人羡慕的职业。而且,据台湾媒体所作的调查,医生也是社会上最受信赖的人群,比例最多的台湾受访者表示,如果有1万元现金要托付给别人,第一选择是家人,第二就是医生。但就是这样的人群,在高利诱惑之下也轰然沦陷,仁心失落,个中原因引人深思。
吴德朗认为,应该彻底检视医院的管理制度。事发后医院协会正式发文,请各医院加强内部流程管理,落实检验样本送达的管理制度,让不良医生没有机会作假。同时医生自身也要加强纪律,强化伦理道德观念和法律意识。不过他也说,这是长期的任务,不是一蹴而就的。
2008年4月,台南就曾查出医院勾结赡养机构诈领“健保费”的案例。当时,有19名医生涉嫌勾结药局和赡养机构伪造病历,开出高血压药物,诈领约新台币7000万元(约合人民币1495万元)的“健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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