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厨娘顺手从篮子里拿出一颗红彤彤的樱桃西红柿递给我。“能学到你这么专业的水平,不容易。”我将西红柿整个放进嘴里。
“其实做饭只是我的业余爱好。”她说,“我的主业是驯马。”她说得轻轻巧巧,但听得我几乎咬到舌头。
托斯卡纳地区位于意大利中西部,包括佛罗伦萨、比萨、锡耶纳等文化名城。这里的乡村丘陵起伏,风景秀丽,是文艺复兴时期许多艺术大师如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和但丁等出生、早期学习和成名之地。8月中旬,我们来到托斯卡纳位于佛罗伦萨和锡耶纳之间的一个小镇。我们居住的别墅是典型的托斯卡纳风格,石头砌的墙壁盖上红瓦,坐落在一个小山之顶,被葡萄园和橄榄树环绕,还有果实累累的栗子树。别墅旁有个游泳池,一汪清水溢出泳池缓缓流下。我站在山顶,像一棵树一样被托斯卡纳的阳光和微风拥抱着。
这里方圆数十里没有几家餐馆,我们于是请私人厨师到家里为我们做晚餐。午后不久,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一个瘦小清秀的女人站在门前,穿一身几乎拖地的深色隐花连衣裙,金黄的头发松松地向后盘起。
“你好。”她用意大利语和英语分别问候了一声,“我叫苏菲。”她微微一笑,伸出软软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
“你好。”我不知道托斯卡纳的厨娘应该长什么样,但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么一个美丽、柔弱的女子。一般来说,厨师不都是膀阔腰圆、头戴桶形白帽的吗?
然后她开始从车里大包小包地往我们的厨房搬东西,那是她预先准备好的晚餐原料和一些半成品,大部分前一天就开始准备,蔬果是当天她从自己的菜园里摘的。很快,水流声、锅碗瓢勺的碰撞声、切菜声、苏菲的脚步声,像音乐一样在厨房响起来了。
我走到厨房门口看苏菲做饭。她在长裙外套了一条一般主妇做饭用的围裙,袖子挽得高高的。她轻盈地在厨房里旋转着,食物和厨具在她手里有节奏地挥动,像是一个表演着的舞者。
“你常来意大利吗?”她抽空用英语问我,听上去是标准的伦敦音,略带些意大利人的尾音。虽然意大利会说英语的人很多,但在这个偏僻的乡村听到如此纯正的英语,还是让我意外。
“这是第二次。”我说,“你是本地人吗?”
“也是,也不是。”她说,“我家就在离这里开车10来分钟的地方,我是十几年前从英国迁到此地的。”
“原来如此。”我心想,这就对了,她的确更像个英国小说里走出来的淑女。“你怎么学会做意大利饭菜的?”我有很多问题,例如她为什么来到此地,做饭是她的职业吗,等等,但最后挑了个不太涉及隐私的问题问。
“我喜欢吃意大利饭菜,就学会了。”她笑了笑,简单答了一句。我虽然期待一个更“戏剧化”的答案,但又不知道还问什么。生活往往就应该这么简单:喜欢就学,然后就会了。
她顺手从篮子里拿出一颗红彤彤的樱桃西红柿递给我。“能学到你这么专业的水平,不容易。”我将西红柿整个放进嘴里,轻轻一咬就化了,甜,多汁,带着托斯卡纳的阳光和露水的清香。
“其实做饭只是我的业余爱好。”她说。
我可以理解,毕竟到托斯卡纳请私人厨师的人太少了,不能以此为生。
“我的主业是驯马。”她接着说,说得轻轻巧巧,但听得我几乎咬到舌头。
“什么?你是说驯马?驯什么马?”我声音里的惊奇一定很没有教养。
“就是驯服那些从未上过鞍的马。”她似乎已经习惯别人的这种惊奇。
“真的吗?”我有几分不信地问,并再次打量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能驯服一匹匹野性十足的马?在我印象中,这种职业一直是那些强壮男人的专利,比如美国西部的牛仔、蒙古草原上的壮小伙。
“是真的哦。其实驯马需要的主要不是力量,而是耐心。”她体贴地笑着解释说,“你必须用心去了解马的性格,理解它的喜乐和恐惧。”
我试图接受苏菲作为驯马师的事实,想象着苏菲换上一身骑马装在马上的英姿,体会她以柔克刚的境界。也许我们应该请苏菲教我们骑马,在托斯卡纳起伏的草地上驰骋该是相当愉快、过瘾的经历。
晚饭的一道道佳肴在苏菲的操持下逐渐摆上桌。桌子设在室外的阳台上,阳台四周围绕着彩色玫瑰,玫瑰种在红色的方形花盆里。阳台三面环山,西面太阳正在落山,周围橄榄树园开始隐约飘出黄昏的雾气。
桌子中心的蜡烛变得越来越明亮,我们急不可待地开始用餐。这天的菜单是:镶黑橄榄的面包饼,奶酪什锦盘,海鲜汤,凉拌茄子,手擀宽面拌蒜香佐料,红焖野猪肉,最后的甜点是巧克力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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