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印度的“钻石港”列车上,看到两个神秘女人仿佛从天而降,出现在车厢过道上。前面的一位,身材高瘦,肩膀却宽得不成比例,赤脚,身裹粉紫色纱丽,脸上浓脂厚粉,眉心涂一颗硕大红痣,仿佛第三只眼,与一双黑眼睛一起射出三道凶光。她身后的“小跟班”妆容朴素,个头稍矮,像个尚未发育的少女,眼睛里却有着成年人的阴郁。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人人低头敛目,大气不敢出,极力回避那神秘女人的目光。她们对车厢里的乘客挨个摸头、击掌,然后双手合十祈福。大部分男乘客都掏出10或20卢比塞给这些女人,掏钱的女乘客却很少。朋友马达汗对无比惊讶的我说:“他们是海吉拉斯(意为‘流浪者’),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但他们是‘神的新娘’。”
浦珈是一名海吉拉斯,来自圣岛沙嘎丛林部落,他曾接受变性手术。“我还是一个小男孩时,就喜欢穿着女性的衣服,因为这个,我被哥哥打得半死。所以我离开了家庭,寻找兴趣相投的人为伍,”浦珈说。几乎所有海吉拉斯到了一定年龄都不得不离家出走,加入海吉拉斯公社,也就是印度人妖公社。
在一般印度人眼中,不男不女的海吉拉斯等同贱民。浦珈说:“我们不能像男人一样生活,即使我们认为自己是女人,但人们却不这样认为。他们不愿意接触我们。所以我们过着流浪者一样的生活,那是我们惟一的选择。”当他们穿着妖冶的纱丽,戴着粗重的黄金珠宝首饰,涂着厚重的脂粉,花枝招展地沿着马路走来时,其他人就会转过身去,或者一走了之,因为人们相信跟他们接近会带来霉运。他们是印度最受轻视、最孤立的群体,被排斥在社会的边缘,生活在阴暗的世界里,遵循着自己的习惯和规矩,与普通人保持着距离。
在一个商店开张的时候,浦珈与“姐妹们”在商店门口载歌载舞,婀娜多姿的舞姿,比真正的女人还要妩媚。浦珈说:“我们靠乞讨为生,或在电影中唱歌跳舞赚钱。”因此,只要一听说哪里有喜庆活动,海吉拉斯们就会神秘地成群结队出现,唱歌跳舞。他们用挑衅的手势,让人们感到困惑,以得到人们施舍的金钱。他们往往会在人们婚嫁丧葬、孩子出生的场合出现,要求主人为他们的祝福付钱。如果居民不肯给钱,这些海吉拉斯就会用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们,并扬言要拐走他们的孩子,直到东家给钱。
海吉拉斯长期生活在孤立的圈子里,他们前往医院看病、到学校上学、应聘或购房时,常常遭到拒绝。海吉拉斯大多生活穷困,一旦衰老无力谋生,就只能靠公社团体接济,或者回家乡度过余生。老马利卡就曾是海吉拉斯公社中一名成员。如今,老马利卡在一个叫巴卡里的丛林部落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等待生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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