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美国是一个年轻的国度,有关美国历史的种种话题仍然长盛不衰。然而,每当我们深入考察那些耳熟能详的重大历史事件时,却往往发现其真相与主流舆论的表述很不同。这种差异不仅让美国公众震惊,连中国读者也会感到匪夷所思。
作为一部引起广泛争议的著作,本书揭示了美国从殖民地时期直至当代种种看似事实,实际上却是精心建构起来的“神话”,全方位颠覆了正统的美国历史观。作者将论点建立于最新的学术成果与研究之上,为我们了解美国历史提供了新的视角。
1 有“美国内战”这回事吗
首位共和党人总统亚伯拉罕·林肯,于1861年3月走马上任。当此之际,7个南方州已经脱离联邦,它们是:南卡罗来纳、得克萨斯、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亚拉巴马、佐治亚和佛罗里达。当年4月,林肯派了一艘船,为南卡罗来纳查尔斯顿港的联邦要塞送给养。既然宣告了独立,南方当然不能允许联邦政府在自己的土地上维持这种军事设施。因此,作为抵抗行动,南方打响了南北战争的第一枪,没有死伤,但林肯声言有人造反,马上召集了75000名军事人员,要挫败“叛乱”的南方各州。
联邦政府动用军事力量的决定,进一步招致另外4个州脱离联邦:田纳西、弗吉尼亚、北卡罗来纳和阿肯色。它们相信,用武力对付美国的州,“举措疯狂”,完全不符合这个国家的传统原则。就这样,“美国内战”开始了。
但严格来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美国内战”。内战是这么一种冲突:两派或多派政治力量为控制国家政权而战,17世纪40年代的英国和20世纪30年代的西班牙都是其适例。而在1861至1865年的美国,事情却不是这么回事。试图脱离联邦的南方各州,无意接管合众国的政府,只想声明自己是独立的。
还有人建议以“州际战争”来代替“内战”。这个术语也不十分精确,因为那场战争不是在各州之间打起来的——佛罗里达州并没有和新罕布什尔州开战,罗得岛也不曾和密西西比开战——它是合众国政府和组成“美洲南部邦联”的11个南方州之间的战争。另外,这场冲突还有更具意识形态色彩的名称,其中包括“南方独立战争”甚至“北方侵略战争”。
2 南方搞独立有法理依据
似乎没有哪本教科书提出过这个问题:南方各州是否具有脱离联邦的合法权利?事实上,它们有。杰斐逊·戴维斯,“美洲南部邦联”的总统曾争辩说,脱离联邦的法理依据可以在宪法修正案中找到——“任何未被各州授予联邦政府的权利,宪法也不禁止各州拥有这些权利,将一如既往地是各州或人民的权利。”显然,当时的宪法对脱离的问题是沉默的,各州也从未授权联邦政府镇压脱离行为。因此,脱离联邦无疑是各州自留的权利。
另一种支持脱离权的论证,涉及弗吉尼亚、纽约和罗得岛。这3个州在签署宪法的时候,附加了一个条款:如果新政府变得具有压迫性,那么它们就可以从联邦中退出。弗吉尼亚在1861年退出的时候,正是援引了这一条款。但是,由于美国宪法建立在平等原则上——所有的州在权利上是平等的——因此,这3个州所援引的脱离权,必定同等地扩大到全部的州。
威廉·劳埃德·加里森,美国最卓越的废奴主义者,也曾通过美国反奴隶制协会通过一个决议案,坚持认为:致力于解散联邦是各成员州的义务。持有这一观点,是因为他相信:脱离联邦有助于瓦解奴隶制。如果北方各州是一个分离出来的国家,就不必受宪法义务的约束而把逃亡奴隶送归其主人。北方各州将成为逃亡奴隶的天堂;反之,在南方强制实行奴隶制的代价将令人望而却步,这种制度就会自然崩溃。
在那个年代,认为各州脱离联邦合法的权威人物之多,令人叹为观止:前总统托马斯·杰斐逊和约翰·亚当斯,以及法国政治观察家、著有《论美国的民主》一书的亚历克斯·德·托克维尔……脱离联邦的合法性,尽管不曾意见一致地得到支持,但在战争爆发之前的许多年,一直是被视为理所当然的。
3 战争的目的:维护统一
起码在这场战争的前18个月,废除奴隶制不是问题。国会从一开始就宣布:这场战争是为了恢复联邦,并无其他目的。他们在1861年7月26日通过了如下决议:
目前这场可悲的战争,乃是由南方和北方一些州的分裂主义者,强加于这个国家的。当此国家危急之秋,国会将摒弃一切恩怨,担负起它对整个国家的义务;这场战争的进行,就我方而言,非为任何压迫之意,也无任何征服或镇压之目的,无推翻或者干涉那些州的权利或者制度之目的,而为保护和维持宪法的无上权利以及按照此宪法制定的全部法律,为保存联邦以及若干州的尊严、平等与权利不受损害;这些目标一俟达到,战争必告结束。
同样是在1861年,一项拟议的宪法修正案明确宣称联邦政府无权——永远无权——干涉南方各州的奴隶制。林肯本人也支持该法案,他说:“我知道一项宪法修正案……大意是联邦政府将永不干涉各州的内部制度,其中包括对一些人的役使……我对此不予反对。”
4 林肯其实是种族主义者
现在有很多关于亚伯拉罕·林肯的著述,美国人应该很了解他的种族观。然而他们不知道。1858年,在竞选辩论中,林肯曾公开宣称:
我现在不、过去也不曾以任何方式促成黑种人和白种人的社会与政治平等地位。我现在不、过去也不曾赞成黑人投票和做陪审员,不赞成他们担任公职,不赞成他们与白人通婚;除此之外,我还愿意说白种人和黑种人之间存在着身体上的差别,我相信这种差别将永远禁止这两个种族在社会与政治平等的条件下生活在一起……在他们和我们仍然在一起的时候,则必有地位上的优劣之别,我和其他人同样赞成把优等地位指派给白种人。
这种观点,在林肯全部的政治生涯中都是很清楚的。在伊利诺伊州的立法机关任职的时候,林肯从来没有挑战过那个州的反黑人立法,还投票反对过黑人的参选权,并拒绝签署允许黑人在法庭作证的请愿书。林肯强烈支持对黑人进行移民,坚信黑人不可能融入美国社会。作为总统,他赞成一项授权奴隶买卖与流放的宪法修正案,敦促国务院在海地、洪都拉斯、利比里亚等地,物色用来把黑人移民出去的、可能的殖民地区。
林肯是时代的产物。在那10年里,皮埃蒙特区把伦巴底、帕尔马以及好些邦国聚拢成单一的意大利;普鲁士把若干片日耳曼土地统一成德国;权力集中化发生在日本。林肯也被这种国家主义精神吸引住了,于是通过意识形态的镜片来看待南方的脱离。他亲口说过:如果通过解放奴隶能挽救联邦,他就会这么干;如果不通过解放奴隶而能挽救联邦,他也会这么干;如果通过解放部分奴隶而把另一些奴隶留在枷锁中,他还是会这么干。
5 赋予官兵“强奸权”
历史学家F·J·P·维勒在他的研究中,把南北战争说成是一个分水岭,因为“它有意而戏剧性地打破了自17世纪发展起来的规则”,这个规则禁止以平民为战争目标。尽管事有例外,但维勒还是说:“罗伯特·E·李(南方将领)能够使战略与战争规则协调一致。”可林肯的军队就不是这样了。
最声名狼藉的事例发生在新奥尔良,本杰明·巴特勒将军在那里统帅北方的占领军。由于当地的妇女在应对士兵们的性侵犯时“欠谨慎”,巴特勒恼羞成怒,签署了第28号命令:
美国军官与士兵这方面至为小心谨慎、彬彬有礼地干涉,却屡屡遭受自称新奥尔良“小姐”的妇女们的侮辱,鉴于受到这种回报,兹命令:从今以后,凡有女性以言辞、姿态或行动对任何军官与士兵示以侮辱或蔑视者,必将奉以本城从事这种职业的妇女应得的待遇。
换言之,南方妇女被看作妓女。这种“强奸权”使欧洲文明国家极度震惊,英国和法国随即签署了抗议书。英国首相宣布:“把一个被征服的城市的女性居民交由一群胡作非为的士兵肆意凌辱……我敢说,在文明国家的历史上找不到这样的先例。”
单是威廉·谢尔曼将军一个人的罪行,也要花费几页的篇幅。在密西西比的维克斯堡,谢尔曼的军队破坏房舍,糟践作物。“该城被炸成了瓦砾场,”历史学家们写道,“居民们不得不住在山洞里,以老鼠、狗和骡子为食。”相似的战术也被用于杰克逊城,该城遭到了无情的轰炸。士兵抢劫之后,即捣毁房舍。“居民们被征服了,”谢尔曼如此评论,“他们哭喊着求饶。方圆30英里的土地尽遭涂炭。”
如今的许多人,对战争中的残暴行为已经司空见惯,甚至麻木不仁了。这只能说明我们的道德观念有多么大的局限——要知道,在19世纪,如此暴行不被视为正常行为,在道德上也不可接受。谢尔曼本人说得更清楚,他承认,按照西点军校教的那些东西来看,“自己活该以战争罪被处死”。
(::节选自《另类美国史:对美国历史的政治不正确导读》,金城出版社2008年12月第一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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