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4年《福多旅行指南》看中国今昔变化

    如果有人请你举例说明，过去30年来中国的增长和变化的奇迹，你可能首先去引用GDP增长数字，在谷歌搜索“北京空气污染”，或指出诸如上海新天地这类奢华的再开发项目。

    但在2013年，我们也可能会在一本1984年《福多中国旅行指南》中找到这些答案。

    这本旅行指南过时了，但未必没有用处。快速浏览一番，你可能发现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与21世纪中国之间的异同，从而折射一个快速变化社会的现实。我们从旅行指南选取了一些段落（其内容在今天显得有些可笑）对比当下的状况。

    1984年以来发生变化的：

    “把人民币带出中国境外属于非法，但可以在离境货币兑换点兑换，你只需要提供相应的外汇文件。”（第29页）

    现在不清楚，禁止人民币离境，是否在技术还有效，但显然，机场不再实行这项政策了。而且，外国人抵达和离开中国，不再需要填写“外汇文件”。

    “不用担心与中国人钱币交易。他们总是很诚实，如果你碰巧有几个硬币落在柜台上，他们会追出商店还给你。”（第30页）

    不幸的是，如今大多数外国人在中国不会经历这种事了。在中国，外国人特别容易挨宰，这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不等于说，2013年你到中国旅行时，就不会遇到许多很诚实的中国人。

    “在餐厅、酒店和商店购买产品和服务，外国人必须使用‘外汇券’。你可以在中国银行兑换这种形式的钞票。”（第30页）

    今天，这种特殊的付款形式不存在了。外国人可以像中国人一样，自由使用人民币支付产品和服务。

    “在中国不存在外国游客通常知道的那种夜生活。实际上，全中国只有少数酒吧，且全都在大酒店里。”（第32页）

    这些年来，年轻一代流行过夜生活。从某种程度上讲，在当今中国，夜生活主要集中在外国人较多的地区（现在这样的城市不少）。我曾在青海省一个庙宇山镇偶遇一个夜总会，那里经常光顾的是中青年藏族消费者。不用说，现在像上海这样的“国际化”城市到处可见酒吧。

    “讲价几乎不存在，但有时在古玩店和其他一些商店，会有一些礼貌的讲价，比如委婉地提出‘调整价格’。”（第35页）

    在当代中国，讲价已是司空见惯。外国人在合适的时候，也应该与市场和路边商贩讲价。这是练习中文的好机会，也可以与当地人互动。

    “城市居民大多时间在工厂或车间。”（第63页）

    中国接受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由此产生了多种不同的产业，以及日益分层的社会经济阶级。城市居民不再只是进工厂或车间，虽然工厂、车间工人占了城市劳动市场的很大比重。

    “你去学校、工厂、居民区或电影院时，你到的时候，当地人可能会鼓掌。你也应该礼貌地报以鼓掌，你很快会发现，这是一种令人非常愉悦的交流。”（第92页）

    2013年，这种事估计不会再发生了，除非你是科比·布莱恩特或贾斯汀·比伯。

    以下是1984年以来没啥变化的方面：

    “在中国伙食费不贵。”（第4页）

    对美国旅行者来说，中国的饮食仍不太贵。除非你过得像国王一样，你只需拿出在美国餐饮费的一小部分，就足够你在中国吃饭用的了。不过，近年来，西方餐厅和高端餐馆纷纷冒出，这意味着总的来说，物价在上升。更别提2005年以来美元兑人民币持续走低。另外，你可能很快会发现，下馆子比自己做便宜很多。

    “一般来说，自来水不安全，不能直接饮用，所以，你应该注意，只喝房间里玻璃水瓶里的开水（刷牙也用它）。”（第34页）

    30年后，我们发现，这个重要的卫生忠告没有变。喝烧开的水仍是标准做法，无论是当地人还是外国游客，都未能避免中国的自来水问题。

    “如果你胃不舒服，又想继续你的行程，就应该随身带够手纸，因为厕所的设施不太好。”（第39页）

    在中国，现在免费的厕纸似乎仍然短缺，无论你是在农村，还是大城市的现代化购物中心。

    美国《大西洋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