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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2月28日 星期四
中青在线

美军“AI革命” 特种兵打先锋

作者 张贵余   青年参考  ( 2019年02月28日   01 版)

    2019年2月,美国政府正式将发展人工智能(AI)技术上升为一项国策,对此反应最积极的部门是美国国防部。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人工智能倡议》行政令后的第二天(2月12日),五角大楼就在其官网上公布了美军的人工智能战略。

    美国《国防》杂志网站文章指出,世界上最强大的武装力量,正将关注重点从“重金属风格”浓厚的坦克、舰船、飞机向“软件定胜负”的未来战场转移。在AI军事化的过程中,来自政府部门、智库及防务承包商的观点普遍认为,美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将冲在最前面。

    美特战司令部拥抱AI

    提到军用人工智能,很多人会联想到电影和小说中的仿生型计算机与机器人战士,美军特种作战司令部(SOCOM)的思路“接地气”得多。公开资料显示,2018财政年度,该司令部的预算约140亿美元,不足以研发太多高科技武器。相反,SOCOM为部队提供的都是相对小巧的装备,包括微型无人机和战地无线网。该司令部当下最感兴趣的是人工智能软件,它能快速处理从可疑目标到后勤保障等方面的海量信息,向指挥官提供建议,并对黑客入侵等瞬间到来的威胁采取防御措施,将最终决策权留给人类。

    美国国防部前副部长鲍勃·沃克曾在论述其“第三次抵消战略”时提到:“比起常规部队,特种战士处于较复杂的威胁环境下,更适合挑战极限……外部条件为特种部队在人工智能导入军事领域的过程中发挥主导作用奠定了基础。”

    特种作战对人工智能的需求显而易见。例如,隐秘的全球行动要求AI处理大量数据;又如,在情况不明的灰色地带潜伏的特种兵,需要经AI授权的敌我识别能力。

    人工智能公司SparkCognition的防务部门经理、美国防长前助理温迪·安德森告诉美国“突破防务”网站,“特种作战司令部开始把自身塑造成一个AI指挥部。该司令部在数字化领域处于领先地位,特别是在人工智能的运作和部署方面。”这种领先地位得益于“紧迫的需求、不那么官僚主义的机构、采购流程及敢于承担风险的体制文化”。

    2月上旬,特种作战司令部科技总监莉萨·桑德斯在美国国防工业协会年会上发表声明,称SOCOM在争夺数字空间上处于主导地位。“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内部网络在美军中排名第四,规模足以测试各种新技术,同时保留了灵活性。更重要的是,司令部有权快速批准将新技术投入实战,无需等待来自国防部长办公室的指示”。

    五角大楼聚焦“创新”

    就五角大楼2月12日发布的人工智能战略而言,总共17页的公开版文字中并未明确提及特种作战。即便如此,观察人士还是将美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就人工智能的表态与五角大楼的新计划作了对比,有了一些耐人寻味的发现。

    五角大楼文件的一大关键词是“创新”。相关章节提到,美军最大的优势之一就是创新精神。就AI来说,最具变革性的技术很可能来自在“前沿”的实践,即用户在远离中央办公室和实验室的环境中发现有价值的东西。这意味着,作为最终用户的部队应当参与研发,并促成技术成果实用化。所有这些提法,都跟特种作战司令部一贯的作风相似。

    当然,特种作战司令部不会排斥来自五角大楼的帮助。美国国防部在新战略中要求提升“联合人工智能中心”的作用。这个2018年新设立的部门将与美军的各个分支机构密切协作,帮助识别、塑造和加速人工智能的部署。

    值得注意的是,五角大楼在总体规划中没提到美军网络司令部,后者是另一个被公认为乐于创新的司令部。美国“防务一号”网站称,除了联合人工智能中心,该战略只点了两个机构的名,其一是成立不到3年的“国防创新小组”,它旨在将硅谷的思维带进军队;其二是大名鼎鼎的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该机构专门从事高风险、高回报的研究,追求根本性突破,然后将研究成果交由其他部门转化为具体武器。与DARPA相比,特种作战司令部对基础研究兴趣不大,而是专注于短期应用,甚至直接从民间企业寻求解决方案。

    此外,人工智能对建立一个快速、灵活和强大的通讯网络,以协调陆地、海上、空中、太空和网络空间中的军事行动来说必不可少。实际上,特种作战司令部非常适应这种新型作战模式,因为其主导的作战行动早已覆盖了除太空之外的其他四个领域。

    人类士兵仍然是主角

    人工智能必将带来军事技术的大变革,但有一点是不变的:人类士兵仍然是未来战争的核心。五角大楼公布的新战略也强调“采用以人为中心的人工智能”。

    利用信任和技术赋予部队充足的自主权,是特种作战的一项传统。“我们在战场上拥有的最复杂、最精密的武器是特种兵。”海豹突击队前队员、目前在五角大楼协调特种作战事务的詹姆斯·克拉克中校告诉“突破防务”网站,特种作战的成功取决于信任,因为少数特种兵往往分散在广阔的作战区域,彼此之间及上下级之间的沟通不能保证稳定进行。“领导者之间应该建立互信,对特种部队士兵的能力也要有信心”。

    克拉克说:“今后,我们要学着与人工智能建立信任,就像和人类伙伴建立信任一样。我们也应当理解这种信任的局限性,或者说信任的边界,以确保始终由人类作出合理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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