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在线版权与免责声明

中国青年报手机版

中国青年报手机版二维码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官方微信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官方微信平台

2014年05月21日 星期三
中青在线

我为何不再为南非曼德拉党投票

○作者 Sisonke Msimang ○译者 李杭媛 《 青年参考 》( 2014年05月21日   40 版)

    南非作家兼评论员

    1994年4月26日,南非第一个后种族隔离民主选举日,我驱车行驶在从明尼亚波利斯到芝加哥的路上,租来的车里挤满了来自明尼苏达州各大学的学生。我们的目的地是芝加哥南非领事馆,到那儿我们将参加有生第一次选举投票,而我将我的一票投给了纳尔逊·曼德拉领导的政党——非洲国民大会。

    我们也许错过了远在家乡的第一次民主胜利带来的欢呼雀跃,但我们决心不被历史遗漏。对我而言,这一时刻尤为辛酸:我从出生之时就不在南非生活。我父亲19岁的时候离开南非,直到1993年在他53岁的时候回到故乡。

    1994年的那一天,在芝加哥南非领事馆,我们是一群衣冠不整的大学生,却受到皇室般的礼遇。要不是那一天,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进入那栋大楼。作为南非黑人,领事所处的外交世界将我们拒之门外。但那一年,一切都变了。我的家人终于回家了,就住在南非。我的母亲是这个国家屈指可数的资深黑人会计师之一;我父亲致力于发展过渡时期基金会,以扶持非盈利机构在新的民主国家中繁荣发展。我最小的妹妹在德班一所高中念书。

    那天晚些时候,我打电话回德班,小妹接了。我兴奋地问:“那边怎么样?”虽然妹妹只有15岁还不到可投票年龄,她却告诉了我想知道的一切情况。“太奇妙了!真希望你在这儿!”她描述了投票现场:慷慨激昂的人群,有人欢呼,有人担心大家误入歧途;欣喜若狂的老年白人妇女迫不及待地插队。妹妹清脆的童声就像泡泡糖一样甜美,仿佛风中散落的点点繁星透过电话线传过来,令人陶醉。

    德都的家里高朋满座,亲朋好友通过电话与我分享激动人心的时刻。最后,父亲接过电话。我死死抓住话筒,就好像那股力量能带我穿回家乡的客厅。“你现在在芝加哥?”父亲问。“是的,爸爸。”我回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好样的,”他说,“我为你所做的感到骄傲。”

    然后我们沉默了片刻,忽然不知该说什么。接着,他说了我一直期待听到的话。“我们做到了,我的孩子。”然后他笑了笑,似乎不太敢相信,不自然地、近乎低语地说:“我们自由了。”

    芝加哥的那张投票为我在史册上留名。它标志着我在新纪元之初的新兴国家也有一席之位。

    从那时起,万象更新。我们的村庄通水通电,宽阔的道路铺砌一新,社区新楼拔地而起。不过也有不尽人意之处,我的表亲们忍受着糟糕透顶的教育,还有很多人遭受过强奸和性侵的伤害。

    非国大发展壮大,日益垄断和侵占国家资源,不知是为了满足领导个人需求还是为一党之便。更糟糕的是,为了保护总统雅各·祖玛从纠缠不清的各种丑闻中脱身,非国大甚至试图利用它在议会占多数席位的优势修改法律。

    尽管我已对那些解放了我们的人失去信任,但我依然对我们来之不易的民主兴奋不已。南非人民已经开始意识到,选举重要,公民行动更重要。二十年前,当我投出选票时,我是一个心怀感激的青年人。今天,我再次站在投票台,我是一名有资产的公民,作为一位母亲、一个女人,我关心我们国家所有女性的安全,作为一个黑人,我愿意有尊严地与其他白人同胞和睦共处。

    非国会仍将轻而易举地获胜。尽管如此,我依然凭着良心投了反对票,不看过去,只为将来。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

 

英国首相卡梅伦的一天
我为何不再为南非曼德拉党投票
来自巴基斯坦的巴西世界杯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