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男人随地小便源自“公民意识的缺失”？

    在印度，你随时可见公共场所随地小便者。拉贾斯坦邦10月份上岗了一批志愿者，以敲鼓吹口哨羞辱此等人以期奏效，然而其他人认为，印度更需要的是更多且好的公共厕所。 

    我们刚搬来印度几天时，儿子便看到一列人站在公寓旁的一堵墙边“方便”。儿子看看我，糊涂了，问道：“他们为什么不去厕所?” 

    5年后，我仍在努力找出答案。在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旅行,为避免发现男人们（几乎全是男人们）随处吐痰和“方便”，你最好低头看看正走在哪条路上。我的一位印度友人近来取笑上述行为已成“国粹”。“我们要随处小便！” 他自豪地说道。 

    拉贾斯坦邦官方决定试图以羞辱而阻止随地小便的行为，引发了此地的一场辩论。印度最负盛名报纸的一名专栏作家近来发问：“印度人是否天生龌龊?”他的答案“是”激怒了一批读者。

    我决定问问印度朋友们同样的问题。印度年青多金新兴中产阶级之一的比克拉姆先生首先作答。他怒视我几秒道：“你干吗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的答案夜很简单：“印度只是没有足够多的厕所罢了。”随即桌旁数人点头。 

    比克拉姆有其理由，他引用了印度乡村发展部长扎伊拉姆·拉米什最近的说辞——相较神庙而言，印度更需要的是厕所。在世上最大的民主国家里，一半以上的家庭没有厕所。他的评论引起了数场在他家外的示威。几天后，他劝告印度女性，除非夫家有厕所，否则不要结婚。 

    比克拉姆发表这样的评论后，全场立马安静下来，看似我们的整个讨论已结束。而提娜，一名家庭主妇，决定讲讲她的看法。“这不仅是关于厕所，这是关于公民意识的缺失。”她说道。几个小时之前，她刚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公厕门口小便。“这种事一直在印度发生，可憎得很。” 

    我看着比克拉姆，希望得到回答，但他无话可说，在装作打电话。我的另一位孟买友人先不停摇头，然后问道：“你去过公厕吗？它们臭气熏天。我房子旁边有个公厕，那个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最近这个厕所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推倒了。”

    提娜的看法与众不同。“这是种姓的原因。我们总期望低种姓者去掏厕所，因为我们这样的上流人绝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因此，除非这点改了，否则厕所的问题永远解决不了。”

    她身边的另一个朋友布林卡想说点什么。她瞪着桌上所有男人说：“我可否问问，为什么我们女人能憋着找厕所，而你们男人就非得随地大小便?”现场没有一个男人敢回答。 

    我走回家时，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马路上小便。我用印地语问他：“为什么你不能等到回家后或找到厕所后再方便?” 他望着我，就像看着个疯子。“这是印度，先生……我们就这么做。”旁边有个警察听见了我们的对话，我问他为什么不制止便溺者，他满面笑容道：“有什么用呀?” 

    直到我回到家，这些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这般态度如何能解决问题? 我仰头一看，我面前的墙上贴着神像。为防止别人在外墙上小便，它们被贴在屋外。或许相较神庙而言，印度真的更需要厕所——然在这个宗教影响如此之深的国度，似乎神的干预是惟一可以制止男人随地小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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