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斯坦问题”不再属于巴勒斯坦人民。真正推动寻求联合国席位的并不是巴勒斯坦人民的诉求,而是阿巴斯势力的利益需要。
最令人震惊的就是,阿巴斯竟然选择在这个时机寻求国家地位。从约50年前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法塔赫)成立以来,没有任何时候的民族自决运动如今天这般衰微并存在分歧。最大的对立就是法塔赫控制的约旦河西岸和哈马斯控制的加沙地带。哈马斯已经对阿巴斯的寻求国家地位的做法提出了抗议和谴责。
两种现象助燃了阿巴斯这一举动。一方面,法塔赫并无能力维护整个巴勒斯坦地区的道德权威,也没办法让哈马斯对自己亦步亦趋。对国家地位的寻求是为了证明法塔赫的政权,并从联合国那里获得庇护和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是他没有从巴勒斯坦人民手中得到的。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阿拉伯之春”。目睹了阿拉伯民众对独裁者和腐败统治者的愤怒,法塔赫极力想阻止巴勒斯坦人民出现类似不满。如果拥有国家地位,至少在官方层面上,可以有效地将人们的注意力转移。
总之,阿巴斯越过巴勒斯坦人民,在联合国哗众取宠,为的只是解决自己的问题。阿巴斯的动力更多来自他自身的狭隘利益,而非如他所言的“巴勒斯坦人民对政权独立的极度渴望”。他想获取的只是一块属于自己的政治版图,而非让联合国听见真正来自人民的声音。
然而,他还是赢得了一些欧洲自由主义者及左翼人士的支持。在西方看来,“支持巴勒斯坦”已经成为了证明自己具有道德良知和精神境界的捷径。
为了实现自己的道德目的,无论是欧盟官员还是前卫的无政府主义者,都把巴勒斯坦人民的困境当作工具和砝码。
“巴勒斯坦”甚至成为了美国和欧洲的谈判筹码。评论员们把巴勒斯坦问题看做一场利益双方的大博弈。一方坚信,在这场关于巴勒斯坦的辩论中,关键问题是它将对欧洲的道德权威产生什么影响。欧洲人声称,如果不支持阿巴斯,“将会极大损坏欧洲的信誉”。
英国评论员呼吁政客们抵抗美国,因为美国反对阿巴斯的举动。他们还发表评论称白宫“正面临着一场关乎道德是否正确的选择:支持巴勒斯坦建立国家,或者以实用主义的名义进行虚伪的调停”。
同时,激进分子们把巴勒斯坦人民说成急需帮助的可怜人,以此支持阿巴斯,并与联合国、欧盟及其他强大政治力量相呼应。
在崇尚自由的西方国家,当人们想宣传自身道德感时,有一种做法几乎没什么闪失:戴上巴勒斯坦的头巾,在宴会上围成一圈,反复念叨“我恨以色列”。
巴勒斯坦对国家地位的寻求并非人民诉求的表达。它受阿巴斯团体的政治利益驱动,西方故作姿态的道德感又跑来煽风点火。这场滑稽的马戏表演与巴勒斯坦人民无关,相反,它强化了阿巴斯对国际制度的依赖,也使西方人为了积累道德资本,更加抓住巴勒斯坦问题不放。
摘编自法新社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