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官方消息透露,对利比亚的军事行动会持续到复活节(4月24日)之后。英国皇家空军的斯蒂芬·道尔顿上尉4月4日说,“我们正在计划未来至少6个月的事。”北约一些高官相信,如果不派出地面部队,利比亚会陷入僵局。
最近我会见了一位约旦朋友——一位受过西方教育的前首相,他说:“在这关键性时刻,历史的潮流滚滚前行,西方站在了正确的位置上。想想如果你们什么也没做会发生什么——数千人死亡。这就给独裁者一个信号,他们认为可以为所欲为地压迫自己的人民。”
但现在想想也有不妙的地方。卡梅伦首相与萨科齐总统似乎对我们的武装调停抱有信心:阻止人道主义灾难,然后让利比亚人自己去建设自己的未来。我想起鲍威尔将军在2003年美军入侵伊拉克时对小布什总统的警告:“那儿遵循的是瓷器店规则——谁损坏,谁负责。”卡梅伦首相觉得这一规则不适用于利比亚,因为我们没有入侵这个国家。事实情况是——难以善终。
我们怎样保证结果得以善终?利比亚的反对派只是一群临时拼凑起来的、未经训练、武器装备很差的乌合之众,他们难以对抗卡扎菲的军队,即使有西方的空中支援。北约一位官员曾恼火地说:“他们不断地对天开枪,然后跑过来说弹药短缺。”联军战机依靠空中监测确认目标。但卡扎菲军队已学会了隐藏,甚至伪装成平民。联军飞行员也被避免伤及无辜的命令缚住手脚。
虽然英国外长威廉·黑格提到向反对派提供援助,可如果将先进武器送到利比亚人手中,他们必须得到相应训练。联合国对利比亚的决议排除了使用地面部队的可能。因此,非北约国家,特别是阿拉伯国家,将不得不做点什么。即便是在卡扎菲离开后,外国军队入驻对维系利比亚的稳定是必需的。西方国家希望最支持联军军事打击的卡塔尔能领导其他穆斯林国家为反对派提供援助。
即便日前卡扎菲政府外交部长叛逃后,利比亚形势仍不容乐观。英国空军参谋长4日指出,北约粉碎卡扎菲的军队可能需要6至8个月的军事行动。
我,还有那些比我重要得多的大人物的担忧是,怎样为接下来必然出现的乱局收场。
如果阿拉伯国家同意派出军队,我们就得以摆脱困境。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卡梅伦、萨科齐与奥巴马将面临一个极为困难的局面。我们进行的是一场看不到结局的行动——一次半程式战争。穆斯林世界的观点不能始终如一,现在他们确实支持西方的军事行动,但也有一些顽固派,特别是巴基斯坦一些人担忧西方对伊斯兰世界的意图。如果西方军队进入利比亚,不管其初衷是多么好,情况将会变得更凶险。
我们应该希望阿拉伯国家能出人意料地在卡扎菲逃跑前,或更可能地说是逃跑后,派出维稳部队。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前景将会非常黯淡。
□英国《每日邮报》4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