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关系前进契机仍在

    中日韩外长的会晤，表明三方共同为即将到来的G20峰会背书。更重要的是，在东北亚地缘形势紧张的当下，其向世人展现了中日和中韩关系向积极方向前进的可能性。

    数日前，当央视《新闻联播》播出日本国家安全保障局局长谷内正太郎与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举行会谈、李总理表示“当前中日关系虽有改善势头，但仍然十分脆弱”的新闻时，电视机前的观众会感到欣慰。

    此前一段时间，东北亚地区各国的政治乃至军事交锋似有加剧趋势：韩国宣布“萨德”进驻引起轩然大波，韩国军方还进一步放话说，要部署射程超出朝鲜半岛范围的新型巡航导弹，一副把自己绑紧在美国战车上的架势；日本的情况更让人忧虑，其不仅声称也要引进“萨德”，还企图介入南海、就钓鱼岛事态连连对华“抗议”，双方战机甚至在东海上空发生对峙……在安倍晋三谋求连任、企图推动修宪的大背景下，中日关系的走向充满未知。

    这也就是为什么中方多次强调，王毅外长赴日出席第八次中日韩外长会议是“赴日”而非“访日”。这是中国外长3年来第一次去日本。会议结果如何？我们可以从官方公布的三国外长合影中一窥端倪——日韩外长卖力微笑、中国外长挥手致意，三国处境已经昭然。

    此次会议，韩国方面的想法相对简单，毕竟，日韩同为美国的“小伙伴”，相互之间并无太多讨价还价的余地，韩方只需尽量求得中方的善意。韩国外长尹炳世首先到场，微笑着用中文“你好”与王毅打招呼，接着就“部署‘萨德’并非针对中国，不应让特定的事件阻碍两国关系发展大局”进行了一番解释；他同时表示，愿“全力支持”中方办好杭州G20峰会，与中方共同努力，使峰会为世界经济增长作出应有贡献……中方的回应是“中方欢迎朴槿惠总统来华出席峰会，愿就此与韩方保持沟通”，这已是当下双方能取得的最大共识。

    日本则没有展现出太多殷勤。日外相岸田文雄例行公事般地围绕钓鱼岛问题和所谓中国东海油气田平台加装雷达一事做文章。真正重要的信号，反倒是由安倍晋三亲自放出的。

    除了“祝愿峰会成功并愿为此提供尽可能的协助”，安倍还派遣亲信访华，修补双边关系，其真实目的是力促中日在G20峰会期间实现首脑会谈，并在日本举行中日韩首脑会谈。为此，安倍今年没有在8月15日的日本战败纪念日参拜靖国神社，以免再次给对华外交设障。为给两国领导人会晤铺平道路，日本似乎比中国急切得多。如此看来，G20峰会上再现2014年APEC峰会上的“习安会”，似乎并不遥远，中日关系将由此呈现出改善的势头。

    中国方面为本次中日韩外长会议设定的愿景是什么？其实很简单，就是说服安倍晋三和朴槿惠来杭州“共襄盛举”，保证G20峰会顺利召开、成功举行。看起来，这一目标已经圆满实现，因为日本和韩国同样认可本届峰会的重大意义，会议成功是三国的共同利益。

    这样，我们就更容易理解中国国务委员杨洁篪对当前中日关系的评价了：“两国关系总体上处于可控的范围内，前进的可能性也存在，后退的因素也存在，双方不采取相互威胁的行动是最为重要的”。明后年将是中日邦交正常化45周年和《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缔结40周年，若中日关系想要前进，可能性和契机依然存在，中韩关系同理。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政治学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