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奥塞斯库曾用“月经警察”提高生育率

    为提升经济，罗马尼亚领导人齐奥塞斯库1966年错误地下令，通过政府力量强制提升人口来增加“人口资本”。

    他禁止避孕及堕胎，并对不到5个小孩的家庭课征“独身税”。国家也会派出医生充当“月经警察”，定期在工作场所对正值生育年龄的妇女进行妇科检查，看她们是否生育出足够的小孩。结果当然是生育率直冲天际，但因为许多家庭无力抚养孩童，便把小孩遗弃在大型公立孤儿院。到1989年，这项社会政策造成超过17万名孤儿。

    1989年的罗马尼亚革命废黜了齐奥塞斯库，继任者在接下来的10年中，通过许多方法试图弥补伤害。齐奥塞斯库遗留下来的“孤儿问题”非常严重，而且影响深远。这个国家持续处于贫穷状态，孩童遗弃率到2005年也一直居高不下。齐奥塞斯库下台10年后，有些政府官员仍表示国家比起家庭更能成功抚养孤儿，有些人则认为孤儿院中的孩童是“有缺陷的”。 

    即使在1989年的革命之后，罗马尼亚人仍可自由把婴儿交给公立孤儿院抚养。社会科学家一直认为，在孤儿院中度过童年会有负面影响。1940~1960年间，西方有一些小型研究，比较了孤儿院和寄养家庭中的小孩，发现前者的生活情况完全比不上有亲属的小孩，即便这些亲属不是亲生父母。但这些研究所面临的问题就是：能够从孤儿院中被领养的小孩通常是相对“没有缺陷者”，留下来的则相反。

    全世界都面临严重的孤儿问题（孤儿的定义是被遗弃或父母双亡的孩童）。战争、疾病、贫穷以及一些政府政策，让全世界的公立孤儿院中至少有800万名孤儿。这些孩童通常都生活在管理严格且极端无情的环境中，平均每12~15名孩童才有一位成人照顾。1999年，当我们（美国研究人员）联络到罗马尼亚国家孩童保护部长塔巴卡鲁时，他鼓励我们针对孤儿院中的孩童进行研究，他需要研究数据，来决定是否应研发新的方式以便照护当时罗马尼亚孤儿院中的10万名孩童。塔巴卡鲁认为，若有科学证据可支持寄养家庭比公立孤儿院更好，那就有足够力量可支持改革。

    研究发现，孤儿院的生活确实有负面影响。与寄养家庭或从未在孤儿院生活过的儿童相比，在孤儿院中度过前两岁的孩童有智商较低和脑部活动较弱的现象。

    □台湾《科学人》6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