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变得更有效率

    中国的官僚习气是出了名的，困扰了几代人。但近年来，一些中国大城市的日常生活变得有效率得多了。

    比如，上世纪90年代我在北京工作时，许多驻华记者都有司机。这不是因为他们懒得开车，而是因为他们需要有人去对付中国的严重官僚主义。

    我当时有一个司机叫老赵，他会开车去各个政府机构，代我们的办公室缴纳各种费用。老赵排队几个钟头，经常遭到公职人员的辱骂。

    我在2002年离开中国，并在两年前重返中国，这一次是担任国家公共电台驻上海记者。现如今，我只要到街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就能把各种费用交了。只需3分钟左右，而且店员总是很有礼貌。

    中国效率提高的另一个表现是火车。以往，我会在夜里坐火车，从北京到上海，全程要12个小时。而现在，我很少从北京乘飞机到上海，高速火车更便捷。全程只需5个小时，因为有无线信号，一路上我可以写报道，誊写采访记录。高速火车当然也并非完美无瑕，但总的来说，从实际情况看，高速火车更快捷、更可靠。

    中国变得更有效率了，原因不少，比如采用了新技术、市场发展了，以及更多接触到别国不同的做事方式。

    吉姆·麦克格雷戈是一位美国咨询师和作家，过去25年里生活在中国。他亲眼目睹了很多进步，特别是私营部门，但他表示，一些政府管理的行业仍然如旧，比如一些机场。

    麦克格雷戈此前因下雪滞留在北京机场——那是一个现代化的政府工程。“让人疯狂的是没人给我任何确切消息。”麦克格雷戈回忆道，“登机牌上写着42号登机口，到了那里，又说到20号登机口。你必须始终注意，跑来跑去，看他们把登机口改到了哪儿。”

    在日常生活的其他地方，效率也是有高有低。比如，麦克格雷戈说，女儿在一家国有大银行有一个账户，他用了18个月才完成注销。他说：“他们不让代办，直到她休假，直接站在他们面前。”

    不过，在强调客户服务的中国招商银行，工作人员主动帮我填表格。如果我写错了，他们会帮我重写。上世纪90年代，我在北京犯过相同的错误，那时他们脸一沉，把表格推回给我。

    或许最能说明中国如何变得有效率的地方是互联网。在电子商务网站，现在可以订购从钢琴到化妆品的一切东西，第二天就有人免费送货到门。

    美国国家公共电台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