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政治人物：美不美都受伤

    最近，奥巴马总统称，他的朋友、支持者加州检察长卡马拉·哈里斯是全美“最漂亮的”检察长。此话一出，舆论哗然。新发布的一项研究为我们理解此事，提供了一种新视角。

    3月份对全国1500名潜在选民的调查发现，不论对一个女性政治候选人的外貌谈论什么，都会负面影响潜在选民对她的看法。这项调查是“说出来，改变它（Name It. Change It）”发起的，是妇女媒体中心和“她应该竞选”机构的一个项目。

    报告说：“当选民听到对某个女性候选人的外貌的描述，无论是中性、正面还是负面的描述，都会损害她的形象，降低选民选她的几率。”该项研究由雷克研究伙伴和切萨皮克湾咨询开展。

    报告称：“报道外貌损害选民对女性候选人的印象，这表现于我们测试的所有主要特性上，而在亲切、可爱、自信、有效和能干方面影响尤其明显。”

    简言之，当一个女人在权力体系中竞争权力时，一旦人们谈起，仿佛她是在竞争外貌体系的花魁，这就削弱了她在其他权力领域的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女性候选人惟一出路，是反击媒体报道她们的外貌，因为这种报道只会损害女性候选人的形象。该调查作者说，一个女性候选人的回应，如果是“直截了当地说，媒体不应这么报道，她的相貌不是新闻”，那么她可能挽回颓势。

    不过，该项研究的方法有必要说明一下。它将对女性外貌的描述分为中性、正面和负面。研究者提供了一个假设的候选人简·史密斯的3个例子。

    中性调查描述：史密斯穿棕色上衣、黑色裙子和适度的低高跟鞋……

    注意：何谓中性？穿棕色上衣、黑色裙子的人？她看起来邋遢，好像不知道怎么打扮自己出镜。而且，“适度”这个词不是中性的，这样看来，这方面的文化争议是没完没了的。

    正面的调查描述：史密斯本人很苗条，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面对记者时，穿褶皱边的外套、窄裙和时髦的高跟鞋……

    注意：何谓正面？有褶皱边的外套不是日常穿的，而“时髦的高跟鞋不是政治女性经常穿的”。

    负面调查描述：不幸的是，史密斯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嵌入她的额头皱纹，给一个本来漂亮的女性造成不好看的形象，还有俗气的假指甲。

    注意：这不仅仅是负面描述，还是对一个穿着打扮具有鲜明文化特性的人的描述，更多说明了她的教育、社会和经济阶级以及地理背景。

    上述例子只是为说明女性外貌是一个复杂的符号系统，女性利用此系统与其他女性及男性（就连这点我都不确定是不是中立的描述）进行交流。比如，称赞一个女人的外貌，这种做法本身可以激起相反的评论，造成一个可供发挥的空间，使对她的相貌评头论足成为一个主要话题。

    因此，我们会突然之间，讨论起哈里斯的漂亮和希拉里的“现代和优雅”。

    □美国《大西洋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