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明白西方中国游客的第一件事是,你可能永远都无法真正满足他们的高期望。其次是要知道,对于西方旅游官员和商家来说,你无论如何得往这个方向尝试,因为中国人是世界上花钱第二多的游客群体。
2011年,美国石油天然气生产商埃克森美孚公司盈利410亿美元,成为全球最大企业。而去年,中国游客境外游的花费,竟是该数目的两倍多:高达850亿美元,迅速超越2011年的726亿美元和2010年的549亿美元。
中国旅游花销如此之大,有一个欧洲国家——瑞士甚至决定撰写一份精确、深入的报告,介绍如何最好地吸引和服务这批新来的游客。《瑞士招待中国来宾》(Swiss Hospitality for Chinese Guests)的作者,来自政府和旅游业部门,他们似乎一方面竭力去理解文化差异,另一方面又在强化旧的成见。
我对中国游客的习惯不太了解,因而无法判断报告得失。不过,看到“中国人喜欢一起大声聊天——甚至在公共场合”这样的字句,很难不让人望而却步。不管怎样,他们的结论和建议值得一读。以下列举几条:
1.你永远无法满足他们的高期望
报告说,“中国人对‘遥远’西方的期望很高。”这与我的经验相符。没错,西方世界惊叹中国的高速增长,但我发现,大多数中国人仍觉得自己国家远远落后于西方。这就意味着,随着中国日益发达,中国人对西方的期望也会水涨船高。
2.你喜欢的本国美食会令中国游客失望
中国人对本国的世界知名的饮食引以为豪。这一点很难否认。正如报告所言,“中国人的日常生活大多离不开吃,几乎每一个中国人都自认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但是,这种“筷子民族主义”的一个结果是,其他国家的美食不太对得上中国人的胃口。特别是如果食物中奶酪或其他奶制品太多的话。
这份政府指南提醒瑞士餐饮业者和旅游官员,中国游客绝不会像他们那样喜欢瑞士美食。他们为此还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其他忠告:“不要试图去做中国菜(因为不可能做得正宗)。”不过,该报告似乎建议,干脆带中国游客到中餐馆。
3.不要谈论政治
这条忠告可能特别适合针对美国人。他们喜欢公开谈论大多数文化通常会避免的那种敏感政治话题。在这方面,美国人是出了名的。报告明确提醒,不要跟中国游客提(比如)“地区独立运动”。因为中国人往往“以身为中国公民而自豪”,而且不喜欢被西方人批评。报告解释说,“中国游客往往对讨论有争议问题感到不舒服。”
4.爱“热闹”旅行
这份瑞士报告称,喧闹似乎是一大吸引点。中国人爱去“热闹”的地方。“热闹”是中国人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就像安逸之于瑞士人、德国人和奥地利人一样。热闹的另一方面似乎是游客匆匆忙忙,特别是在吃饭时。中国人是“最后一分钟游客”,他们并无真正的旅行计划,他们不喜欢花时间等待。
“中国人出行带的行李少,他们的客房里应提供一些基本的日常物品,如洗发精、牙刷和牙膏。”
“中国人吃饭很快:要一块儿给他们上菜,当中国人吃饭很快——一放下刀具或筷子就离开时,请不要觉得这是不尊重。”
5.干什么都是集体活动
报告说,“在中国人看来,独坐一桌可能是最糟糕的事情。”这可能有点夸张。报告还提出了另一个更像是警告的忠告:“购物是社会活动。请做好准备,应对一群中国顾客同时到来的场面。”
6.中国游客是大客户
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仅占西方国家的一小部分,但中国游客的平均花销超过几乎所有其他国家的游客,至少在瑞士是这种情况。据调查,到瑞士观光的中国游客平均每天花350美元,比任何西方国家的游客都要多。美国人每天花220美元,德国人150美元。而且,中国游客众多。
因此,瑞士政府推出这份报告,苦口婆心地鼓励商家和官员迎合中国游客,其原因也就不难理解了。
美国《华盛顿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