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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I-87号关卡的海关人员偶发的刨根问底般的穷追猛问，真是如孩童般天真感人呀。特别是（恕我直言）美国边界这边，他们的好奇心怎么可以如这般永无止尽啊。
就在两天前，一位面容严肃的女性海关人员，在我们简短的面试过程中，持续不断跟进我的大部分回答，如一个4岁小孩那样求知若渴般认真地问着“为什么”。
下面的部分，差不多就是交谈如何展开的内容：
你今天要去哪里？
纽约。
为什么？
去探望一些老朋友。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多年老友，有些甚至要追溯到我在俄罗斯待的那些日子，你知道，我爱他们，我觉得我对他们探望得太少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远在纽约，而我住在加拿大蒙特利尔。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嗯……哦，因为我在大学有一份全职工作，在蒙特利尔，那份工作不错，我是教授，所以我……
为什么？
啊，因为我被我刚提过的那所大学聘请过去工作呀。
为什么？
因为他们需要雇用一名英语教授去他们那儿教创意写作。你知道吧，创意写作课程，所以他们为此进行招聘，最后他们雇用了我。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们挺喜欢我的吧。
为什么？
啊，因为……你知道的，他们就是喜欢我呀。
为什么？
因为我算是苦情脸帅哥吧。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来自有着悠久苦情帅哥脸血统的东欧犹太人。
为什么？
因为东欧犹太人是众所周知的，你知道，苦情般的英俊呀。
为什么？
我不知道呀，长官。
为什么？
因为这些事……他们许多人，事实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长这样，和为什么不长那样，或者其他什么样！
为什么？
因为，长官！因为！因为生活，如果你没有注意到，这太让人伤心了！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长官，再一次……然后，最后，我们都将要死呀！是呀，长官，死呀！因为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在低空中看到一群排成长三角的鸭子，朝南飞去……或许那些不是鸭子，但是，像是，迷你鹤，由一只迷你普京带领什么的……算了，那不重要。因为，瞧，快看我们要遭殃了，长官！你看看！叶子都变棕色了呀！还有天空——哦，天空就是个阴霾冬天倒影呀！
好了，先生，非常好！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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