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罗姆尼的竞选搭档保罗·瑞恩给自己惹了点麻烦。他在广播采访中告诉休·海威特,他曾在3个小时之内跑完马拉松。一时质疑声四起,最后他的说法被证明是假的:他实际上跑了4个多小时。
事后,瑞恩向《纽约客》杂志做了声明:“那场比赛已过去20多年了,不过我的兄弟托宾去年刚参加完波士顿马拉松赛,他提醒我,他才是家里最快的马拉松选手,即便如此,他也没能跑进过3小时。即使给我当时成绩取整的话,那也应是4个小时,而不是3个小时。今天晚餐时,他就这个话题,好好调侃了我一番。”
这个口误,或是谎言,重要吗?正如詹姆斯·费罗斯在《大西洋月刊》上指出的,从某个角度讲它一点也不重要。公众不在乎保罗·瑞恩跑得有多快。如果举行赛跑,瑞恩一定能跑赢其他候选人,或是大法官们。但从另一个角度,这件事很重要:这位可能成为副总统的人,是不是天生的骗子呢?
以下是当时瑞恩和海威特的对话:
海威特:你现在还跑步吗?
瑞恩:是的,我背部有伤,所以不再跑马拉松了,我只是跑10公里左右。
海威特:但是你的确跑过马拉松?
瑞恩:是的,但是我不能再跑了,因为背疼。
海威特:我必须要问问,你的个人最好成绩是多少?
瑞恩:3个小时之内,两个多小时,两小时五十几分钟。
海威特:天啊!好吧,你当时还在迈阿密大学读书……
瑞恩:我年轻时跑得挺快,是这样的。
最醒目的,是他对于海威特说“天啊”的反应。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用4个小时跑完马拉松,不是一件值得惊叹“天啊”的事。那是很正常的,事实上,是中下等表现。在那场马拉松比赛中,他在3277名选手中排第1919名,而2小时55分钟的成绩,将使他成为第130名。但海威特的反应并没让瑞恩感到不妥。瑞恩感到他给主持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并强调说“我年轻时跑得挺快,是这样的”。
有没有可能他的记忆当时混乱了?对一个不怎么跑步的人来说,4个小时完成马拉松还是两个小时五十多分钟完成,都不重要,因此容易记混。但对于一个认真对待跑步的人,这个差别极大。将这件事与瑞恩毫无疑问擅长的另一件事类比,这差别就好似做25个俯卧撑(不错!)和做100个(天啊!)一样。
跑步者——瑞恩说他一直在跑步,不会忘记跑步的记录。如果他们没有跑进4个小时,可能会有一点郁闷。如果他们的兄弟跑得更快,可能会格外困扰他们。人们经常打听马拉松成绩。海威特在询问瑞恩成绩时多么随意,因为这位国会议员经常谈论健身,一定被问过几十次甚至上百次了。他是什么时候停止回答“4小时”,而开始说“两小时五十几分钟”的呢?
这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呢?竞选团队的回答证明它不是。当我联系他们询问那次比赛时,一名发言人立刻回信:“那是在德卢斯举行的祖母马拉松,他当时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那是1991年他最好的回忆之一。”
如果竞选团队知道他会因为一个小谎言而被围攻,他们不会这样回答。他们会回避问题,立刻道歉,或者将问题引向歧途。“他记不清楚了,那是在明尼苏达附近举行的比赛,当时他刚二十出头”,将是更符合逻辑的回答。
所以它到底是什么呢?是谎言还是记错了?只有保罗·瑞恩自己知道,所有证据都很混乱。如果这样的小谎言不再出现——他不在其他事情上将自己从后50%提升到前4%——我会让这件事过去。
如果在他今后的访谈和演讲中,再说出这样的小谎言,我会认为他是个骗子。在他的常规发言和无数次可疑的声明后,瑞恩·里扎写道,“瑞恩开始竞选的时候有个诚实的名声,他正在逐步失去它”。
美国《外交政策》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