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我们男孩子喜欢互相比拼,我们通过打架、足球和编谎言这类传统方式,但也有其他的。我们一排站在厕所的便池边,发现了一个考验男子汉气概的好办法:看谁尿得高。
班上的弱小子几乎不能抵抗重力的吸引。有时候,我能自豪地达到印有阿米蒂奇·尚克斯画像的地方,而少数勇士能达到清洗瓷器和修饰瓷砖的地步。
还有菲利普。菲利普不是普通的苏格兰小孩。他是一名超级英雄,小男人当中的神。菲利普喷出的尿柱可以上窜到足足6英尺(约合1.8米)高,然后一拐弯准确地洒到窗户外面。真是壮观——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上旋高手。男孩子们认识到:膀胱直达男子汉尊严。
写到这里,我可能应该建议男性读者们坐下。不是因为我要告诉你们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而是因为,如果世界其他地方追随台湾的做法,我们很快就要一天不得不多坐几次。
台湾环保署长沈世宏提出一项政策,要求政府办公大楼的男性们坐着小便。他希望这个习惯能推广到全社会,创造一个更清洁、更卫生的环境。假如我的女性朋友们不反对的话,那么全世界的女性肯定会接受,因为她们总是谈到卫生、臭味和夜里赤脚踩在尿坑里。听上去有些合理,但伙计们,别犯傻了。
我不是生物力学家,但在我看来,如果给某种半智能的、由碳元素组成的生物,设计一种污水排放系统,最好的办法似乎是用一根够长的软管,配以可以转动方向的喷口,当不用时可以收起来躲避危害。
由于进化的奇迹,这种玩意儿出现在了人类身体上,藏在我们的拉链裤子里。这真是奇迹,让人不得不认为这是一个仁慈造物主的智慧设计,但有一个小小缺陷——准确度。一些女性可能很难相信,但多数时候,男人们是尿得非常准的。10次当中有9次,我们能一下子击落瓶口上的一支蜜蜂。问题是,我们信任的喷口不时毫无预警地失灵,突然向意料之外的地方喷出激流。我们也忍不住。这只能怪进化了,造物主对细节太粗心大意了。
所以,在这场辩论的一方面,我们谈到卫生、公共健康和宜人的生活环境。而在另一方面,我们……好吧,我承认——什么都没有。没错,没有一个理由支持站着小便,可这就是感觉不错。
或许,我可以提出一个折中方案。男性们可以不在厕所站着,条件是给我们在后院提供一棵排水良好的树,我们可以在上面做上属于自己的记号。我怀疑,内心深处,这其实是我们真正想要的。
□英国《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