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政策》杂志称,奥巴马“已成为放大版的小布什”。这位诺贝尔和平奖获得主,不仅有一份“暗杀名单”,最近更是在白宫主持名为“恐怖周二(Tuesday Terror)”的会议,讨论无人机在巴基斯坦和至少其他5个国家的攻击目标。最近又有17人在阿富汗边境被无人机打死。
与粗枝大叶的布什不同,奥巴马经常借用其在常春藤盟校获得的法律训练。几周前,在巴基斯坦西北地区被无人机杀死的“可疑武装分子”,很可能是无辜百姓。在奥巴马法律上密不透风的官僚机构中,无人机攻击是不会被公开承认的。即便承认,也会断然否认造成平民死伤,所有被打死的成年人都被归为“战斗人员”。
奥巴马本人签署同意了一份刺杀令,明知道那会伤及无辜的家庭成员。他还把未经审判处决美国人的做法,列为“合法”,并且扩大秘密监视,违反了关闭关塔那摩监狱的承诺,并无情地审问告密者。
力挺奥巴马的黑人知识分子康奈尔·韦斯特,以及小布什独断专行时期的官僚如前中情局局长迈克尔·海登,都对奥巴马的行为深感震惊。或许是时候再次提出这样的问题:谁是奥巴马?巴基斯坦在他的世界观中是什么?由于奥巴马演讲和著作表现出的文学能力,第一个问题现在似乎很容易解决。
他的回忆录《我父亲的梦想》给我们留下一个印象,他是一个优雅的知识分子。无怪乎,奥巴马精心的自我塑造吸引了一些知名小说家,有人把他与詹姆斯·鲍德温(美国黑人作家)相比。
奥巴马成为总统后出版的传记,把他的形象搞复杂了,他成了一个具有不同身份(肯尼亚、印度尼西亚、夏威夷、哈佛)的人。据戴维·马兰尼斯的新传记说,这位夏威夷聪明学生的亲密朋友是巴基斯坦人,喜欢看拉尔夫·埃里森的《隐形人》。
据称是奥巴马女友的日记说,奥巴马很早就开始“出击”,“扔掉累赘、旧形象”。“你会想到我将来会是美国总统吗?”他曾问一位有些困惑的巴基斯坦朋友,后者接着看到“奥巴马逐渐但刻意疏远巴基斯坦,以此作为确立其政治身份的必要一步”。
在无可救药的右翼政治文化中,这迫使奥巴马总是显得比其白人对手更强硬。2008年与麦凯恩总统竞选辩论时,奥巴马经常语惊四座,因为他扬言把阿富汗战争扩大到巴基斯坦。
奥巴马居然会在巴基斯坦滥杀。无人机战争倒确实展示了曾削弱美国在越南的那种病态——种族蔑视、多疑、盲目相信技术及迷信杀人数量。奥巴马的巴基斯坦大学朋友可能没有预料到,他们的国家现在承载着证明奥巴马“美国式大丈夫气概”(尤其在选举季)的重担。
不久前,奥巴马在一次演讲中,把“在波兰的死亡纳粹集中营”错说成是“波兰死亡营”,结果他很快向波兰道歉。但他拒绝为去年11月美国空袭造成24名巴军人丧生的事件道歉。
“杀死他们!统统杀死他们!”据记者鲍勃·伍德沃德说,小布什任期最后几个月曾如此欢呼。
现在,另一个人坐在了白宫,正仔细查看杀戮名单,策划竞选连任,此前他已制造了我们时代最残忍的政治骗局。
□美国《纽约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