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扎克斯代孕咨询公司”在北德里开办了一家“代孕母亲关爱之家”,专门从事代孕婴儿业务。常能见到极度贫困的印度妇女在代孕诊所外面排起长队。
据英国媒体报道,如今,代孕业正在印度蓬勃发展,产值已达10亿美元。在这里租用子宫比世界任何地方都要便宜。
印度代孕业蓬勃发展
北德里吵闹街道上一家廉价手机店上面有一套脏兮兮的公寓,掉皮墙壁上挂满了慈爱母亲为婴儿哺乳的照片。照片中轻柔低语的女人美丽、白皙、富态,与公寓里居住的5位女人形成鲜明对比。其中4位已有孕在身,另外一位为尽快怀孕也在注射荷尔蒙。她们来自边远乡村,没受过教育、赤脚、极度贫困,做代孕母亲成了她们的救命稻草。
这里是“外扎克斯代孕咨询公司”开办的“代孕母亲关爱之家”,专门从事印度蓬勃发展的代孕婴儿业务,并大发其财。它自夸是印度首家“一站式外包代孕店”。
尽管许多人认为荒诞离奇,但为了最有效利用资源,“优化”婴儿生产系统,“外扎克斯代孕咨询公司”及其伙伴机构目前正在实施一项惊人计划,在不同国家采购和组装婴儿“组件”,然后将产生的胚胎运抵印度植入代孕母亲的体内。
据老板维维克·科里和贾盖特吉特·辛格介绍,他们的客户虽然规模不大但却越来越多,有大约15%客户出于种种原因不想用印度卵子或其生育诊所,甚至在接收订购的婴儿之前不想踏上印度国土。此外,客户对代孕母亲的要求也愈发苛刻;许多人想要出自基因库的婴儿,不仅像他们而且长着金发碧眼。
科里和辛格因此发明了一种“定制婴儿的流程”:卵子捐赠者均为乌克兰、立陶宛、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白俄罗斯等年轻美女,在经过遗传疾病检查和智商测试后,她们的名字和信息会被列入网上目录和广告,供客户浏览。东欧缺钱的女性太多,她们愿意飞到美国加州或波士顿,在麻醉状态下接受取卵手术,以最多合7600元人民币的价格出售一批卵子。
同性恋伴侣或男性不孕的情侣可以使用捐赠者的精子,这种情况在美国和欧洲一些国家习以为常。一旦卵子受精,就会被立即从美国送往印度。
在美国实验室“制造”婴儿的优点是,许多客户重男轻女,美国一些州的法律允许甄选试管婴儿的性别。而印度的法律则禁止甄别性别,因为重男轻女观念使许多女婴遭到杀害。
不过,美国妇女很少愿意充当代孕母亲,而贫困的印度妇女却在代孕诊所外面排起了长队。她们为了穿衣吃饭、让孩子上学不顾一切,只求挣到约合4万多元人民币的代孕费——这笔钱相当于做10年保姆的收入。而她们要获得这笔巨款的“代价”只是整天躺在床上看电视,吃平时吃不起的营养食物以及维生素和激素,最后交出白皮肤、蓝眼睛的婴儿,并保证不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即可。
25岁的帕吉在丈夫去世后与5岁女儿艰难度日。记者问她为外国夫妇孕育婴儿的感受如何?“我还没有告诉我村里的邻居,只有我的家人知道,”她尴尬地笑着说,“我尽量不去想我孕育的婴儿是谁家的。如果我了解了婴儿的底细,我想我会伤心。”
工作人员没好气地插嘴说:“我告诉你,她们对婴儿没什么感情,她们有足够心理准备,只为得到一笔钱,就是这样。
代孕婴儿遭遇“三不管”
在英国等多数欧洲国家,商业化代孕是非法的;而印度不仅允许还默许鼓励。印度立法部门甚至正考虑设立一项代孕母亲法案。同时,印度代孕婴儿的价格相对低廉,大约只需15.2万元人民币,是美国的1/5。客户中,来自西方发达国家的同性恋伴侣的比例越来越大。
然而,在印度代孕业蓬勃发展的同时,问题也随之突显。一对英国男同性恋伴侣的求子遭遇就是个典型。
二人决定要孩子之后,认真考察了印度的600多家诊所,最终选择了海得拉巴家庭式经营的吉兰不孕症中心。“同其他诊所相比,它似乎更讲道德且少了些强买强卖的味道。”其中一人告诉记者。他们用捐赠的卵子与其中一位的精子受精,这样他可以成为生父。
令他们高兴的是,选中的30岁代孕母亲不久就怀上了双胞胎。他们同意向诊所支付约合20万元人民币的费用,其中代孕母亲得到4万多元。去年6月,两个漂亮、健康的男婴出生了。然而,麻烦也随之而来。
由于代孕诊所记错了受孕时间,孩子出生时这对伴侣并未在海得拉巴,他们是通过电子邮件得知的。虽然之后他们马上飞到了印度,见到了孩子,但是却无法把他们带回来,因为两人向英国法院申请确认孩子监护权的法律文件出了问题。
英国法院要求,这对伴侣必须提交由代孕母亲签署放弃对孩子所有权利的文件。重要的是,签名必须在孩子出生至少6周后。但据婴儿的生父讲,诊所只提供了一份孩子出生几天后代孕母亲签署的文件。尽管一再要求,他们仍未收到合格的签名文件。
现在,这对双胞胎处于“三不管”的悲惨境地,诊所称,代孕母亲已经拿了钱逃回老家,再也找不到了,诊所是不会负责照顾婴儿的,而这对英国伴侣现在也没有婴儿的监护权。
为了取得婴儿的监护权,这对英国伴侣不得不进行漫长昂贵的诉讼过程,目前,他们已为此事额外花费了数千英镑。
尽管大家同情来新德里求子的绝望夫妇,但是由此引发的伦理道德问题还是令人无法容忍。乌克兰卵子与英国精子结合,在美国实验室受精,接着在印度后街的“代孕工厂”孕育,最终遭到廉价出售。这种做法的确让人感到脊背发冷。
英国《每日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