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兵有关儿童时期的惟一记忆,就是他儿时的5张照片。他说,当年的他是幸运的,尽管只拥有这几张。上世纪70年代,他出生于中国南方城市桂林,当时那里的照相机并不多。他只见过一次相机,还是身为战士的父亲借来的。
身为艺术家,李天兵画室里的一些画,是他半自传系列的一部分。这些画,试图重新捕捉和想像他童年时期的情形,并挖掘中国一胎政策的后果。他呷了一口绿茶说,“我这一代非常特别。我们不完全知道‘兄弟’和‘姐妹’的意思。”
中国1979年实行一胎政策,当年李天兵5岁。他的父亲在军队,母亲是高中教师,他们都不敢违反这一政策。“当我出生时,我母亲还在学习,所以他们打算以后再要第二个孩子。但当他们准备好要第二个孩子时,已经太迟了。”
对李天兵来说,一胎政策意味着,他的童年是孤独的。“我只有一个玩具,是把木制手枪。当我丢失这个玩具时,我爸爸很伤心。”
2006年,他毕业于法国美术学院,并开始画自画像。如同他的5张童年照片一样,这些画也都是黑白两色。画中的李天兵很孤独。“慢慢的,我开始在画中添加其他孩子。我从来没有兄弟姐妹。我创造了朋友。”
李天兵对法国的一些现象感到吃惊,“当一个孩子失踪后,法国报纸和海报能持续刊登数个月!在中国,没有这类事情发生”。
□英国《家庭报》3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