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不完美，但它的民主是持久的”

    圣经告诉我们：哭泣可能整夜持续，但欢乐会在明晨到来。

    十年前，美国经历了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双子座坍塌，五角大楼升起黑烟，飞机在宾夕法尼亚州坠毁、燃烧。一觉醒来后，我们面对的世界充满罪恶和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此后十年里，美国人经历许多变故。我们经历了战争和萧条、激烈的争辩和政治分歧。我们永不能唤回当天失去的生命，以及那些在此后战争中英勇捐躯的人。

    但是在今天，我们该铭记的，是那些不变的东西。我们国家的核心价值没有变。我们的信念并没有变。我们国家坚信人人自律、生而平等并拥有决定自己命运的同等自由。这一信念经受住了考验。

    过去十年证明，美国并没有畏缩。搜救人员跑进火场，消防警察冲向大楼，飞机上的乘客跟歹徒搏斗，他们证明了美国人的勇敢。在之后十年里，美国的英雄主义以另一种表现形式展现在我们面前：云梯消防队依然有勇敢的队员在拯救生命，工商企业开始重建，幸存者振作起来，遇难者家属开始了新生活。

    这个春天，我收到了一位叫苏珊娜·斯万的女士的来信。她在灾难中失去了丈夫和兄弟，她说，“那么多骄傲的瞬间从她的生命里被剥夺，父亲本可以看到孩子毕业、在曲棍球比赛中得分、在考试中获得好成绩。”这位女士有两个在上大学的女儿，以及一个在念高中的孩子。她在信中写道：“十年来，我一个人养育我的女儿们。她们的坚强和勇敢让我骄傲无比。”这一家人的精神就是全部美国家庭的写照。这些女孩用充满希望的未来给杀害她们父亲的凶手最有力的回击。

    这十年证明了美国保护公民、维护美国生活方式的决心。在“9·11”后，有200万美国人参加战争。他们证明，那些伤害我们的人绝对无法逃脱正义的审判，不论他们藏身何处。事实上，保卫国家的不是征召的士兵，而是自愿服役的公民。他们放弃舒适生活，甚至坚持超期服役。他们中很多人再也没回来。而即便是平安回来的人，也留下难以治愈的心灵创伤和对逝去战友的记忆。

    这些军人及他们家庭承受的牺牲提醒我们，战争的代价是巨大的。虽然他们对国家的贡献是荣耀的，战争本身却绝不光荣。十年中，我们的军队被派到了美国人并不熟悉的地方——坎大哈和喀布尔，摩苏尔和巴士拉。我们的强大并不是用驻军数量来衡量的，而体现在我们把这些地方交还给自由人民和主权国家的决心上，以及我们要结束十年战争、迎接和平未来的心愿上。

    这十年证明，我们坚定地捍卫自由。是的，我们对那些潜在威胁更加警惕，而且在共同防御过程中我们也带来了麻烦。对战争与和平、对安全和公民自由的争论也一直在激烈地进行。但是，恰恰由于有这些讨论，以及守卫美国价值观的决心，我们证明了我们的力量。同时，我们开放的市场仍然给创新者革新的机会，我们的公民仍然可以自由表达观点，我们的灵魂仍然在教堂、寺庙、（犹太）教会堂和清真寺中得到洗礼。

    过去十年让美国人团结得更加紧密。我们没有陷入互相猜疑。9·11之后，乔治·布什总统明确说过：美国将永远不对伊斯兰教或其他任何宗教开战。我们今天再次重申这一点。美国有来自全世界的移民。无论是在大都市还是小城镇，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工作场所，你们都能见到各种肤色、宗教和种族的人，我们都效忠于同一面国旗，我们都怀着同一个美国梦：合众为一。

    过去的十年体现了美国人的坚强。我们修复了五角大楼，我们为共同的目标为国家工作。纽约仍然焕发生机。在世贸中心曾经矗立的地方，一座新摩天大楼直耸云霄。我们的体育场仍然挤满球迷，我们的公园仍然有孩子嬉闹。我们的机场依旧繁忙，公交和地铁运送着上百万乘客。美国家庭仍在周日晚上聚餐，学生们也照常为第二天上学做准备我们将永远铭记，我们战胜了奴隶制、内战、灾荒、种族主义、经济萧条、城市暴动、冷战，当然还有恐怖主义。这片土地的脉搏像往常一样跳动，普通民众乐观地工作、出行，军人为人类的自由不怕牺牲。

    十年了，美国人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纪念遇难的人群。人们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纪念碑的大理石，寻找遇难家属的名字，想念他们曾经在世的样子。

    我们会提醒自己，美国不完美，但它的民主是持久的，这一民主反映出人性的瑕疵，但它给我们不断完善国家的机会。这就是我们在国家纪念日中要突出纪念的东西，这些价值观念让我们的国家持续进步、让我们的民众团结一致。

    （有删节，标题为编者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