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以来,女性都被当做小说的主要受众,因为她们成天待在客厅里,除了读读那些未曾谋面的作家写的东西之外无事可做;相反,男人则被界定为故事的提供者。可眼下情况不同了,男作家描绘女性角色不再是历史惯性使然,更多地是为了满足创造和探索欲。
男作家笔下的女性角色往往混合了女儿与情人的特质,再没什么比揣测她们的心理更具挑战性。下面6部小说尝试勾勒女性的头脑和心灵,藉此探索她们的精神疆界与隐秘的痛苦。
1.《我的生活》
(Story of My Life),杰伊·麦克伦尼著
点评:借一位无名的年轻调查员之口,麦克伦尼成功地塑造了艾莉森·普尔这样一个“充满魅惑的小妖精”。在本书中,艾莉森并不显得饶舌,而是以侃侃道来的方式与读者沟通。她喜欢创造一些术语,称那些讨人厌的男人为“培养皿”,用“温暖而舒展的迷醉”形容性高潮,担心自己可能患上花柳病。另一方面,她又是个有追求的演员,用紧身衣和闲言碎语实现自我保护。只有在偶尔清醒时,她才会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男人的玩物。
2.《命中注定》
(Fatale),J·P·曼切特著
点评:本书的女主角艾米是一位迷人的女刺客,依靠佣金购买自己喜欢的皮草和松露。每到一个新的城市,她都会改头换面,并通过奇异的心理游戏和性暗示让邻居们自相残杀,最后以流血告终。艾米对美食和男人同样敏感,声称自己的律师有着“半熟烤牛肉一般的秃头”。她危险而性感、善变又清高、衣着得体、房间整洁,简直是男人们的终极幻想。“每当数钱的时候,艾米都会用乳头摩挲着钞票”——不论这是否是作者的意淫,都无关紧要了。
3.《布吉夫人》
(Mrs. Bridge),伊万·S·康奈尔著
点评:康奈尔以诙谐而不乏同情心的笔触塑造了这样一位堪萨斯的家庭主妇,通过鞋子和餐桌上的举手投足识人是她的绝活。与整天待在律师事务所的丈夫、3个还在上学的孩子与任劳任怨的管家共处一室,布吉夫人的生活看似惬意而无聊,却隐藏着暴风雨前的平静。本书的每一章节都在哀悼流逝的年华与布吉夫人的无奈,这种无奈又由于后者无法为自己寻找梦想而变得愈发强烈。对那些希望了解自己母亲内心的人来说,这部作品值得一读。
4.《云雨之欢》
(Mating),诺曼·拉什著
点评:本书的第二人称叙事者是一位腰肢纤细的营养学家,在前往博茨瓦纳的旅途中,她邂逅了刚刚被大学扫地出门的尼尔森·丹侬教授,并且在沙漠深处建立了一个只有女人的乌托邦。通过毫不宽恕的镜头审视男女差异,她将所谓“田园诗般的性爱”视为“纯属男人的嗜好”,“但凡有一点选择余地,没有哪个女人会赞成它”。按照作者在序言中的说法,这部书是献给爱妻的礼物,因为“她的心灵、情感和智慧是如此显著地浸透在字里行间”。
5.《女孩》
(Girl),布莱克·尼尔森著
点评:主人公安琪拉·马尔家住俄勒冈州,平日最爱到大卖场血拼、做爱、唱歌以及对那些“可替代品”的微小细节品头论足。尽管讲话像流水账,可她对自己身边的“等级制度”却有着清醒的认识,这种自我矛盾的性格自然会成为麻烦的根源。尼尔森在本书中赋予了安琪拉太多靠不住的自尊,它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寓言,昭示着在当前的文化环境下,年轻女孩的头脑只能被“寄生虫似的嗜好”填满。
6.《拍卖第49批》
(The Crying of Lot 49),托马斯·品钦著
点评:本书塑造了一位思考和行动都十分男性化的女妄想狂,被某些聪明的男孩和瘾君子视为“圣经”。奥狄芭·玛斯在分得前男友的巨额财产后,大量神秘的信札突如其来地打乱了她的正常生活。这当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深受折磨的奥狄芭忽而认为自己怀孕了,忽而觉得男人的目光总在自己胸前扫来扫去,而在需要获取情报的时候,她又会明智而审慎地调情。正如书中所说,“除了胆量和女性的精明,她再没其他解开谜团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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