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所犯的错误,党的干部队伍正面临缺乏后备力量的现实。”
——古巴共产党第一书记劳尔·卡斯特罗
向干部终身制亮黄牌
刚刚闭幕的古共六大通过经济改革方案并选出新的中央委员会,暖暖的春风吹向所有支持古巴进行改革的国家和人民。会议前,84岁高龄的古巴革命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就明确表示他早就无意担任党内和政府内任何职务。79岁的劳尔·卡斯特罗毫无悬念地当选第一书记,80岁的何塞·马查多当选第二书记。卡斯特罗兄弟平稳实现权力交接,劳尔成为古巴党政军的最高领导。
六大选出的新一届中央委员共115人,平均年龄65岁。其中,48人是女性,黑人和混血人种有36人,以体现性别和种族平等。60%以上是军人或元老,年轻面孔凤毛麟角。
新一届政治局委员共15人(上一届24人),其中12人是上届委员。3名新委员分别是马里诺·穆里略·豪尔赫(前经济计划部长、现国家副主席)、阿德尔·伊斯基耶多·罗德里格斯(经济计划部长)和梅赛德丝·洛佩斯·阿塞亚(哈瓦那省委第一书记)。
在政治局中,46岁的洛佩兹·阿塞瓦尔最年轻,也是惟一的女性委员。
劳尔在闭幕式上说:“由于我们所犯的错误,党的干部队伍正面临缺乏后备力量的现实。”劳尔宣布,党的高级领导干部最多可连续两任,每任5年。劳尔还说:“我的最后任务是:为捍卫和完善社会主义而工作,决不能回到资本主义。”
那些“犯了错误”的干部
回顾过去,一些曾被外界视为有望接班的古巴年轻干部,都由于种种原因没能上位。
其中,有一些据称是因为腐败问题。例如,前古巴驻安哥拉军队司令奥乔亚中将,在古巴曾是一位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他曾追随卡斯特罗在马埃斯特拉山打游击,荣立过三次大功,获过10枚勋章,是古巴仅有的5位“共和国英雄”之一。但他因利用职权走私毒品,1989年被处决。
此外,因“失职”或“工作中犯有严重错误”而落马的也大有人在。不过,卡斯特罗兄弟对这些干部的处理,虽不是“大清洗”,但对他们的处罚依然不留情。
1992年,被称为卡斯特罗政权第三号人物的卡洛斯·阿尔达纳,因“在工作中犯有严重错误”被解职,此前他是古共中央意识形态和国际关系司的负责人。
1993至1999年任外长的罗瓦伊纳官运也不好。据说他是因为有“改良主义倾向”而丢了乌纱帽,2001年被清除出党并免去全国人大代表职务。有报道说,如今他在哈瓦那阿尔门达雷斯公园工作,从事绘画。他对这份新工作很投入,他最新一幅油画作品的灵感就来自一位裸体女性。
“敌人对他们充满了幻想”
2008年,劳尔接替因病退出一线的卡斯特罗任国家主席。
2009年3月2日,劳尔突然宣布解除政府中两名重量级人物的职务,一位是外长佩雷斯,一位是部长会议执委会秘书拉赫。解职决定是通过官方电视台公布的。同时被解职的还有劳动社会保障部和冶金部两位部长。此次人事变动涉及10余名政府高官,动作之大,前所未有。
西班牙《国家报》说,最令人吃惊的是佩雷斯和拉赫丢官,二人在国内国外都有较大影响,他们的地位曾被认为“永远不会动摇”。
佩雷斯1965年生于哈瓦那,早在16年前,他就是卡斯特罗最亲近的合作者之一,年轻时就官居共青团最高领导,西方媒体很看好他。1999年5月,他被任命为外长,人称“卡斯特罗的右手”,是古巴政府中排在老卡和劳尔之后的第三号人物,同劳尔的关系也很密切。
拉赫1951年10月15日出生,古共四大(1991年)以来的政治局委员,负责领导经济改革和开放进程。1986年,拉赫被任命为卡斯特罗的“协调与支持小组”成员。从那时起,他就是卡斯特罗在经济问题上最得力的合作者之一。古巴人习惯称他为“改革派”,卡斯特罗因病“让权”时甚至有传言说,劳尔将把在政府中的位置让给拉赫。
拉赫辞去了在政府和党内的所有职务。他在政治局召开的秘密会议上说:“我承认我所犯的错误,我承担责任。”他还说,政治局会议对他进行的分析“正确而深刻”。
佩雷斯则在党的会议上说:“我完全承认我所犯的错误,对此我承担全部责任。我重申我对菲德尔的忠诚,对您(劳尔),对党的忠诚。”
对于政府改组改出这么大的动静,政府的公告称,这次人事变动是为了使政府更加精简和更有效率。二人被解职一天之后,卡斯特罗在一篇文章中说:“(被解职者)陶醉于权力而不知奉献,这使他们萌生野心以至于失职。……敌人对他们充满了幻想。”
“这件事必须抓紧办”
有报道说,劳尔把懂经济又有革新意识的官员提升到重要位置上,充实改革班底,是劳尔荣升第一书记前的得力之作。
据古共中央机关报《格拉玛报》3月26日报道,古巴国务委员会主席劳尔提议,解除经济计划部部长马里诺·穆里略的职务,该部原副部长阿德尔·伊斯基耶多·罗德里格斯担任部长。穆里略作为政府副主席,今后将继续主管经济部门的工作,其中包括经济计划部和其他生产部门。
谁来接革命的班?劳尔批评党在培养接班人方面工作不力的同时,宣布2012年将召开一次党的全国性会议,专门讨论如何培养年轻党员干部问题。“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件事必须抓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