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英国BBC记者Kate Adie(右) 是50年来最有名的记者之一。这是她在1991年的海湾战争中,与前来沙特阿拉伯探访英国部队的英国前首相约翰·梅杰谈话。
战地记者在报道方法上变化之大,堪称天壤之别——过去是“刀耕火种式”的字迹潦草且有蓝色审查批语的新闻报道,如今则是通过卫星信号传送的现场新闻报道。
在英国老特拉福德(英国最大的足球俱乐部所属足球场),曼联足球俱乐部与帝国战争博物馆北方馆相隔只有几百米。前者是各大洲各民族大团结的环球体育标志,后者则是导致世界四分五裂的战争标志。
观众穿过匕首形状的镶嵌镜子,从帝国战争博物馆北馆进入,最先看到的是博物馆商店复制的一战和二战招贴画,印有大英帝王皇冠的咖啡杯,以及英国丘吉尔时代的标语口号“Keep Calm And Carry On”(保持冷静,不断前行)。
再往里走几十米,一辆汽车被炸得面目全非,如今已经锈迹斑斑的汽车将参观者“拖进”了“布什—布莱尔时代的伊拉克”——这辆汽车2007年巴格达某菜场附近一次轰炸中被炸毁。
帝国战争博物馆北馆展览内容涵盖1914年至今爆发的所有战争。展览主题是“战地记者:1914年以来战火中的报道”,旨在呈现从一战至今,记者在战争中的角色和危险。
展览中涉及的战地记者多为英国记者,还包括报道西班牙内战的美国记者玛莎·盖尔霍恩(Martha Gellhorn),和报道过二战期间北非城市战况(包括1941年圣诞节利比亚班加西被占领)的澳大利亚记者阿兰·穆尔黑德在战争中的事迹。
其实,最吸引人的是展览主题的永恒性。1937年西班牙内战战地记者盖尔霍恩,和上世纪90年代初期巴尔干半岛的战争,以及报道科索沃战争的战地记者,更多关注的是道义和事实真相,而非没完没了的、也许是毫无结果的“绝对客观”报道。
博物馆墙上还有盖尔霍恩语录“我们知道,我们只知道,西班牙是终止法西斯主义的地方。仅此而已。这是毫无疑问的历史瞬间之一”。展馆墙壁上嵌入的诸多电视屏幕不断播放着时代更近一些的记者采访画面。伦敦“前线俱乐部”创始人伏恩·史密斯评估道:“客观新闻报道没有错,但需要鉴别、清楚地包装并贴上标签。”
过去和现在的战地记者在报道方法上的变化之大,堪称天壤之别——过去是“刀耕火种式”的字迹潦草且有蓝色审查批语的新闻报道,如今则是通过卫星信号传送的现场新闻报道。
战地记者在称呼方面也随着时间发生了很大变化。二战时期,战地记者是身着戎装和肩章的“特派记者”(accredited correspondents)。而海湾战争时期则为身穿“Press”夹克衫的“随军记者”(embedded correspondents)。
战地记者也不断面临诸多难题,比如报道受审查制度的约束;采访军事指挥官和受制于军事指挥官,两者难以平衡;难以识别身边的士兵;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衣,在毫无防护措施的平民中进行战事报道时,战地记者怀有的内疚感;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对战争灾难熟视无睹、麻木不仁;评估、识别战事报道过程中面临的各种危险,等等。
展览自然少不了最新信息,其中包括拉登之死和利比亚战争。比如,一名英国电视记者从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下榻酒店楼顶上录下的一段视频报道等。
本次展览最有趣的一面,或许是对“即将发生死亡”的传统战争报道的“格调”发生了巨大变化。很多战地记者认为,战争报道已经从昔日老照片式的怀旧,转变成一种挽歌式的悲叹。
从诺曼底登陆,到越南战争,再到利比亚战争,战地记者报道的变化甚至超过技术、军事和社会的变化。
公民新闻(citizen journalism,指来自普通公民的非专业新闻报道)也是本次展览的一大亮点。博物馆的诸多大屏幕不时会播放民众通过微博表达的各种观点。社交网“脸谱”(Fackbook)上有关评论也会及时展现给参观者。
□美国《纽约时报》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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