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作家描绘美国“疫”样心态

    美国《华盛顿邮报》书评作者罗恩·查尔斯近日撰文点评了新出版的小说《弱势群体》，其作者是2018年凭借小说《朋友》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的纽约女作家西格丽德·努涅斯。查尔斯评价称，努涅斯的新作《弱势群体》是一部“沉思性”小说。

    《弱势群体》中的故事发生在新冠肺炎疫情最严峻时的纽约，围绕“封锁”期间社会受到影响等问题进行思考。

    对人们在疫情影响下的心理状态，努涅斯并不陌生。早在2010年，她就以小说《救赎之城》描绘过毁灭性的流感疫情。当疫情席卷美国，《弱势群体》的主人公、一位姓名不详的纽约女作家（以下简称“作家”），以第一人称的方式讲述了自己如何在绝望中寻求生存，并通过一次次思考获得新生。

    在《弱势群体》中，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死亡率飙升，熟人告诫“作家”，在生活中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要由着性子在外面闲逛，“你是个脆弱的人，你得表现得像个正常人”。大多数情况下，“作家”是这么做的。肆虐的病毒攫取了整个纽约的生命力，然而，看到人们不是被封锁就是死亡，或者四散奔逃时，她却感受到令人内心战栗的“好处”。

    “在死气沉沉的街道上，我成了这片街区中唯一拥有一英亩‘中央公园’的行人。”“作家”发出这样的独白，“我感受到难以名状的快乐，不禁为此感到内疚。”

    “作家”的朋友们被困在加利福尼亚州。纽约的公寓楼里空空荡荡，住户纷纷逃走。她同意帮他们打扫房子、做家务，照顾他们留下的鹦鹉尤里卡。这段相互陪伴的时光对她和尤里卡来说是“天赐”的美好。“作家”会花几个小时与它互相观察、互相取笑。“我很感激它的陪伴。”她直抒胸臆，“每天醒来，我都期待着做这项简单的家务（照顾鹦鹉）。”

    除去死亡带来的窒息感，小说中还弥漫着一股在绝望中找寻快乐和希望的活力。

    努涅斯着力展现疫情封锁期间，“作家”试图与他人建立联系的努力。在小说的中间部分，努涅斯引入了第二个人类角色——“男孩”。

    某天早晨，当“作家”在公寓里醒来，发现有个男孩正在厨房里吃零食。她推测，他是尤里卡的主人此前聘请的保姆。“那个不负责任的孩子曾经飞出笼子去佛蒙特州跟朋友们混在一起。”“作家”想。这个人情绪不稳定，注意力也不集中，还有他制造的混乱……一切都让“作家”愤怒，“但他不会离开，她也不会”。

    查尔斯认为，灾难和绝望激发了“作家”与尤里卡的互动和思考，她逐渐将它拟人化，这种对灾难中产生的“厌世”情绪的遏制，正是小说最感人的精神内涵。“如今人们很容易陷入‘厌世’情绪，相比之下，‘作家’的思考与活力显得难能可贵。”

    大部分时间里，公寓中只有“作家”一个人类，但在她的视角中，尤里卡是一名“亲人”。加上此后到来的“男孩”，公寓里难得有了3个“人”，生活变得“热闹”起来。初见时两人没给彼此留下好印象，但总归让“作家”摆脱了孤单。在“作家”的心理活动中，曾经“飞出笼子”的是“男孩”还是鹦鹉、“笼子”代表什么，都没有明确交代，引人遐想。

    “你只需慢慢品读。”查尔斯写道，“或者可以去问问你家的鹦鹉。”

    责任编辑：王梓

编译 黄亦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