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刀”成俄乌冲突明星武器

    俄乌冲突让一批新式武器成为明星，俄罗斯的“柳叶刀”巡飞弹就是其中之一。越来越多的实战记录表明，这款成本低廉的自杀式无人机能消灭坦克、大炮甚至飞机。通过分析开源信息，国际军事观察家认为，随着“柳叶刀”的性能改进和产能提升，它和同类武器将成为未来地面战争中高效的超视距打击利器。

    实战案例迅猛增长

    美国“1945”网站近日刊登文章称，“柳叶刀”于2019年亮相，号称俄罗斯首款专用巡飞弹。它有显眼的X形机翼，由卡拉什尼科夫集团旗下公司Zala Aero制造，分两种型号：Izdeliye-52型，携带6.5磅（2.9公斤）重的弹头；Izdeliye-51型，弹头重11磅（4.9公斤）。

    “柳叶刀”2021年在叙利亚参与过实战，2022年夏季在俄乌冲突中现身。“最初几个月，它的出镜率不高，主要被俄特种部队使用。”美国“国际战略研究中心”分析师塞缪尔·本德特说。随着数量逐渐增长，“它给乌克兰军队带来了越来越大的挑战。”

    今年1月，互联网上出现了22个“柳叶刀”打击目标的视频。5月，这一数字上升至62个，8月达到124个。美国《福布斯》杂志网站称，尽管一些电子元器件受到西方禁运，俄罗斯仍然启用了新的巡飞弹生产线，实战案例可能进一步增长。

    “有迹象表明，俄罗斯国防工业正在增加产能，采用更先进的设计。”本德特说。

    “柳叶刀”借助弹射轨道起飞后，将视频传给操作员，后者遥控巡飞弹飞向作战区域，目视确认目标后发动攻击。早期，“柳叶刀”的攻击对象基本是固定目标，后来出现了一些针对移动车辆的战例，表明俄军的战术思路有所调整，操作员的技能也在提高。

    乌克兰方面宣称，“柳叶刀”速度较慢，比常规导弹更容易被拦截。乌克兰国防部顾问尤里·萨克在接受英国路透社采访时表示，乌军每天都会击落几架“柳叶刀”。

    从坦克到火炮都是“猎物”

    代号“Lost Armor”的俄罗斯军事博主分析了“柳叶刀”的攻击视频。根据他的分析，截至今年10月初，总共667个实战案例中，大约7%被标注为“未命中”，8%“无法确认战果”；在大约1%的场合，“柳叶刀”击中的可能是充气模型或木头搭建的假目标。在被标注为“有效打击”的案例中，彻底摧毁目标的有210例，导致目标受损的有355例。“柳叶刀”的单价不到3.5万美元，无疑是一种高效费比的纵深打击手段。

    就目标类型而言，在大约25%的案例中，“柳叶刀”袭击的是乌克兰的坦克和装甲车，其中包括德国提供的“豹”-2主战坦克。有人认为这些坦克在被巡飞弹击中前就已经受损，但“1945”强调，“柳叶刀”的战果表明，最新锐的重型装甲车辆同样会成为巡飞弹的猎物；以“豹”-2为例，其造价不低于1100万美元，大概相当于300架“柳叶刀”。

    大约10%的目标是普通车辆和其他价值较低的目标。由于巡飞弹不能回收，当“柳叶刀”未能找到预定目标时，操作员可能退而求其次。“柳叶刀”几乎从不攻击掩体中的乌克兰士兵。俄罗斯军队倾向于用成本更低的遥控多轴飞行器投弹杀伤人员。

    另有大概15%的打击对象是公认的高价值目标，包括乌克兰的地对空导弹发射装置和雷达系统。它们通常部署在战线后方，但仍然处在“柳叶刀”的覆盖范围内。这类目标防御力薄弱，一旦被巡飞弹摧毁或压制，俄军在航空力量上的优势就可以充分发挥。

    受“柳叶刀”威胁最严重的，是包括牵引火炮和自行火炮在内的乌克兰炮兵。英国智库“皇家军种联合研究所”发表的研究报告认为，“柳叶刀”已经成为俄军最倚重的反炮兵手段之一，相对较远的航程和在特定区域长时间徘徊以寻找隐蔽目标的能力是其最大优势。此外，“柳叶刀”的操作员通常处在安全位置，不会像在炮兵对射的场合那样遭到对手火力报复。

    根据开源分析师“Oryx”编制的数据库，“柳叶刀”对自行火炮有142次命中，对牵引式火炮和迫击炮有170次命中。值得注意的是，牵引式火炮往往比自行火炮更难摧毁，后者通常会在车体内储存燃料和备用弹药，非常容易被“柳叶刀”引爆。相比之下，牵引式火炮的本体更加坚固，让巡飞弹的轻型弹头显得威力不足。“皇家军种联合研究所”援引一名乌克兰军官的话说，他曾看到自己指挥的火炮被“摧毁”的视频，但这门炮仍然能够使用。

    “1945”网站分析说，乌克兰当下的情况符合历史规律。二战期间，自行火炮的损失率是牵引火炮的两到三倍；牵引火炮的操作人员可能会伤亡，但火炮本身通常可以修复并继续服役。此外，俄新社今年5月发表报道称，西方提供给乌克兰的炮兵装备中，有45%被“柳叶刀”摧毁。一些欧美媒体认为俄方夸大了战果，但无法否认，乌克兰炮兵遭受的损失有相当一部分是巡飞弹造成的。

    未来将有更多同类产品面世

    到目前为止，限制俄军巡飞弹进一步扩大战果的主要因素是弹药储备量。塞缪尔·本德特认为，从“电报”等社交媒体平台上的相关讨论可以看出，“（俄罗斯军队）眼下仍然没有足够的‘柳叶刀’来填充战线。”乌克兰军队也在想方设法削减俄军巡飞弹的作战效能，乌军炮兵采用防护网阻止“柳叶刀”直接命中目标，还引入了电子干扰措施，但效果不明。

    令西方军事观察家担忧的是，“柳叶刀”瞄准的目标范围正在扩大。据俄罗斯卫星网报道，今年9月，俄军用巡飞弹摧毁了一架停放在机场上的乌克兰米格-29战斗机，后者距离前线至少50英里（约80公里）。俄媒认为，这一战果是借助“尚未曝光的技术改进”实现的。

    “柳叶刀”的成功激励了许多俄罗斯企业乃至民间团体开发类似的武器。它的竞争对手包括俄“东方”设计局的Skalpel巡飞弹和OKO公司的Privet-82巡飞弹。这两家公司都表示，一旦获得订单，可以立刻启动批量生产。俄军事志愿者组织“大天使”推出了一款简易巡飞弹，声称这种民间产品比“柳叶刀”便宜得多。本德特认为，这些竞品的射程更短，通常只有40公里左右，“虽然不是非常复杂，但对俄罗斯的敌人来说仍然很危险”。

    “柳叶刀”的制造商Zala Aero公司也没有停下脚步。除了扩大产能，该公司还提出了“蜂群攻击”概念，在宣传视频中展示了一名操作员控制多架“柳叶刀”的方案。考虑到Zala Aero与俄罗斯政府关系良好，其他竞争对手可能难以抢走它的订单。“1945”网站指出，随着俄乌冲突持续，外界还会看到更多实战案例。反观乌克兰方面，尽管美国已提供了“凤凰幽灵”巡飞弹，但在前线似乎没有目击记录。

    以“柳叶刀”为代表的巡飞弹不会使坦克和大炮过时，但有能力推高人员和装备损失，催生新的作战思路。对其他国家来说，“柳叶刀”可以提供很多启示。

    责任编辑：张丹珊

综合编译 张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