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澳大利亚社区工作者莎拉告诉北美青年文化平台“VICE”网站,“我的目标是在年底前购入,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
对Z世代来说,买房变得越来越困难。澳大利亚格拉顿研究所的一份报告显示,年轻的澳大利亚人大多买不起房:从1981年到2016年,该国25岁至34岁人群的住房拥有率从60%下降到45%。
很多年轻人“放弃了买房”
随着疫情在全球持续,很多国家的经济情况不再乐观。许多年轻人发现,生活成本攀升的同时,工资停滞不前。
“VICE”称,在过去40年里,澳大利亚墨尔本市区的房价涨了21倍,但市民的工资只涨了6倍,当地人住房和工资的差距逐步扩大。
格拉顿研究所的数据模型显示,一对中等收入的夫妇若想在澳大利亚购买一套普通房屋,需要12年才能攒够首付(通常占总房款的20%)。莎拉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年轻人“放弃了买房”。
“这世界是为富人而设的。”17岁的澳大利亚青年埃里克在接受“VICE”采访时调侃道,“我连一间小公寓都买不起。”
很多年轻人无法获得稳定的收入,因此很难买房。24岁的艾西·兰德斯告诉“VICE”,她目前有4份工作,年收入约4万美元,但工作不稳定,收入也不稳定。
临时工作满足了兰德斯对时间灵活性的需求,但“VICE”认为,这个女孩或许没有意识到,她从事这种类型的工作是因为澳大利亚当前的劳动力市场让她别无选择。
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美国。美国房利美最新的月度购房情绪指数显示,大多数千禧一代和Z世代感到自己被完全排除在房屋市场之外。参与调查的18岁至34岁青年中,80%认为现在不是自己买房的好时机。
买房影响选票归属
“VICE”称,虽然高房价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但大多数年轻人仍渴望拥有自己的房子,并且愿意为之奋斗。
从事广告工作的尼尔告诉“VICE”,他这一代人面临房价上涨、通货膨胀加剧等问题,买房相对困难,但他还是会把钱花在房子上。他希望政府不要继续助长“高房价”,但并不清楚澳大利亚哪个党派会出台更有利于年轻人负担房贷的政策。
“VICE”提到,在墨尔本,憧憬买房的年轻人很难在大城市实现梦想。一部分人会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买下一套小公寓,还有一部分人搬家去乡下待一段时间。总体来说,虽然现实对他们不是很友好,但他们仍然心怀希望。
澳大利亚工会理事会(ACTU)的一份报告显示,自2013年以来,从事临时性工作的澳大利亚人数量增加了约50万人,达到415万人。
为了买房,年轻人不仅要努力存钱、争取加薪,还要积极行使选举权。“VICE”称,零工经济加剧了年轻人生活的不稳定性,也让他们迫切地为自己的权益发声。
莎拉表示,买房问题100%会影响选票归属,她身边的年轻人也有类似的想法。一些人告诉“VICE”,工作条件、工资增长和生活成本将决定他们的选票去向。
“工资增长是个好的开始”
美国“商业内幕”网站总结了年轻人买房困难的几个主要原因:没有足够的储蓄支付首付;房屋短缺;已经承担了学生贷款,无法进一步获得低利率的住房贷款。
“VICE”认为,解决这些问题需要政府“发挥一些作用”。在这方面,加拿大政府先行一步。加拿大副总理兼财政部长克里斯蒂娜·弗里兰日前表示,加拿大失控的房价已造成“代际不公”。
据英国《卫报》报道,为遏制房价上涨,加拿大政府计划实施为期两年的外国人购房禁令,同时计划投资101.4亿加元促进新房建设,确保“加拿大年轻一代不被排斥在住房梦想之外”。
目前,澳大利亚没有推出青年住房解决方案,但莫里森政府承诺将提高联邦预算中的工资涨幅。反对党领袖艾博年在竞选活动中表示,将致力于“确保澳大利亚人就业”,同时提出保护零工经济、工会能力等一系列措施。
“政府支持工资增长是个好的开始。”兰德斯希望澳大利亚政府行动起来,为和她一样从事兼职的人进一步提供工作保障。
责任编辑:贾晓静
综合编译 赵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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