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要打一场“没有网络的战争”？

    从陆地到海洋，网络攻防已成为北约军事演习中的保留节目。无论“俄罗斯黑客”的威胁是否被夸大，这个诞生近70年的军事集团，都在为没有互联网的未来战争做准备。

    即便美俄元首会晤在即，北约仍在持续加强在东欧地区的军事存在，并明确无误地将俄罗斯在互联网这一“虚拟战场”的行动视为重大威胁。

    为此，北约各国军队被轮换部署到东欧特别是波罗的海周边国家，在当地举行的演习不仅关注兵力机动性和协同作战能力，还明确要求参演部队为日益凸显的网络威胁做准备。

    据美国《纽约时报》报道，今年6月初的“军刀打击”演习期间，美军第2骑兵团从德国东南部开拔，长途奔袭近1300公里抵达立陶宛南部的野外训练场。大量前所未见的新武器和新技术被投入测试，包括小型无人侦察机及各种用于反制电子干扰的硬件设备。

    与陆地上的行动同步，数十艘北约军舰和飞机参加了在波罗的海举行的“波罗的海行动-18”演习。演习指挥官、丹麦海军准将索伦·拉森在接受美国“防务新闻”网站采访时表示，这场演习专注于提升“我们在实战中的技能，包括防空、反水面目标和反潜。”

    俄罗斯军事情报部门对这两场演习进行了实时监控。俄方表现得很克制，但北约部队摆出了比以往更谨慎的架势，确保参演人员和作战平台与公共互联网保持隔离。拉森透露，他统帅的四艘舰艇上的所有船员都被要求让手机处于飞行模式，以防黑客入侵。

    拉森说：“了解新的作战环境非常重要，我们要学习如何处理网络威胁，以及如何保护自己不受黑客影响。”虽然拒绝透露细节，但他承认，演习设定了逼真的网络攻防场景。

    美国“商业内参”网站分析认为，网络战乃至黑客入侵对北约来说并不新鲜。2007年，一场大规模网络攻击瘫痪了爱沙尼亚的互联网，俄罗斯政府否认涉足此事，但西方专家异口同声地指责莫斯科在其中发挥了积极作用。

    2014年末即乌克兰危机爆发几个月后，布鲁塞尔的北约总部宣布，对一名成员国进行大规模网络攻击将被视为对北约整体的攻击，自此，该组织全面向虚拟空间拓展。

    2017年，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表示，该组织正遭受越来越频繁的网络入侵，平均每月500次，与2015年相比增加了60%。与这番表态同步，北约开始调整指挥结构，积极整合网络攻防能力，这也是它在诞生近70年后尝试摆脱传统跨国军事集团身份的重要表现。

    仿佛是对北约的回应，在2017年年底的“Zapad2017”演习中，俄罗斯武装力量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实施了涵盖互联网领域的大规模情报及电子战。

    即便在远离乌克兰冲突地区的地方，北约人员的民用电子设备也成为入侵对象。美军中校克里斯托弗·勒赫对《华尔街日报》透露，有不明身份者试图远程解锁他的手机，或许是想利用便携式设备对他实施跟踪。

    去年，爱沙尼亚某军事基地的士兵发现他们的通讯录被篡改，手机里还出现了从未下载过的音乐。此后，当地驻军纷纷下达“手机禁令”，要求在执勤时将设备上交封存；一些军官甚至命令士兵在训练开始前跳入湖中，确保后者未随身携带可能被攻击的设备。

    “某些对手能够阻碍、削弱和破坏我们的（作战）能力。”6月底，美国太空和导弹防御司令部的凯尔·特尔扎上尉在新闻发布会上提到，年轻的士兵可能从未面对这方面的威胁。“展望未来，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做好在没有它（互联网）的条件下战斗的准备。”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