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在线版权与免责声明

中国青年报手机版

中国青年报手机版二维码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官方微信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官方微信平台

2014年11月12日 星期三
中青在线

《小芭蕾舞者》 会告诉你什么?

本报记者 张慧 《 青年参考 》( 2014年11月12日   30 版)

    雕塑《小芭蕾舞者》

    年轻的舞者在观赏《小芭蕾舞者》

    音乐剧《小芭蕾舞者》剧照

    10月25日到11月30日,音乐剧《小芭蕾舞者》在美国艾森豪威尔剧院进行首轮演出。这部剧的灵感来自法国现代艺术大师埃德加·德加的同名雕塑,2015年1月起,这位“世界上最著名的芭蕾舞者”将在美国国家美术馆露面。

    令人倒吸冷气的先锋雕塑

    创作雕塑《小芭蕾舞者》时,埃德加·德加45岁。这位一直在法国巴黎生活的艺术家将看到的一切都变成了素材。

    德加是巴黎歌剧院后台的常客,他经常观察芭蕾舞者等待上台或彩排的样子。芭蕾学员玛丽·范·格特姆成了他创作《小芭蕾舞者》的缪斯。

    德加从玛丽11岁时开始制作这一雕塑,在她14岁时完成。虽然此时的德加已抛弃早年师从的印象派,创作风格转向现实主义,但他仍然参加印象派画展。

    1881年,当德加首次展示这尊雕塑时,很多慕名而来的观众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认为这是一只“穿着蓬蓬裙的猴子”。恶评和讥讽滚滚而来。德加将这尊雕塑放进柜子,再也没有让它在观众面前出现。

    《小芭蕾舞者》穿着塑身衣、蓬蓬裙和芭蕾舞鞋,头发用人类的头发制成。除了发带和蓬蓬裙,雕塑的其余部分被蜡覆盖。当时,巴黎社会的审美被大理石和青铜创造出来的美女、女神熏染。在普通人眼中,像《小芭蕾舞者》这样平胸、骨感的少女,根本不是艺术。

    当代艺术家却称之为“第一次真正的现代雕塑尝试”。

    德加制作了很多雕塑,《小芭蕾舞者》是唯一被公开展出的。他为这尊雕塑花费了很多心血,用粘土和蜂蜡制作雕塑前,光是草图就画了几十幅。

    通过X光,人们可以看到,这个大约1米高的雕塑内部是卷成团的绳子,手臂内是旧金属丝。为了让它更加稳固,德加用旧画笔充当它的“骨骼”。雕塑上扬的下颚是用从椅子上卸下的弹簧塑造的。

    德加死后,后人授权复制了这尊雕像。如今在世界各地28家美术馆和博物馆中展出的复制品由青铜制成,蓬蓬裙各不相同。

    “世界上最著名的芭蕾舞者”

    14岁的布莱塔妮和伊娃正在学习芭蕾舞,她们从德加的雕塑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美术馆内,她们摆出和《小芭蕾舞者》一样的姿势——重心在左脚上,右脚前伸,脚尖向右。

    “她好像在排练。”布莱塔妮对美国国家公共电台说。她注意到,这尊雕塑的手在身后紧握。“我们上课时就是这么站的。”

    这尊曾经被嫌弃的雕塑,如今成为世界各地学习芭蕾的年轻姑娘的“楷模”,被称为“世界上最著名的芭蕾舞者”。

    《华尔街日报》将《小芭蕾舞者》称为现代艺术中最迷人、最神秘的雕塑。雕塑的面部表情展现出心理学层面的深度,暗示了德加创作这一作品时的社会环境。

    当时,法国人把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里的女孩称为“老鼠”。美国国家美术馆馆长埃里森·卢克斯说:“她们又小又瘦,蹦蹦跳跳,和老鼠一样流窜在巴黎的大街上。”

    卢克斯在《小芭蕾舞者》的脸上看到了决心。“她的眼睛半睁半闭,下颚上扬,看起来有一点儿神秘,似乎已经准备好去面对‘芭蕾老鼠’的命运。”这与艺术史研究者的结论相似。英国广播公司的一部纪录片称,德加的初衷就是塑造一个“向往芭蕾舞者的光鲜生活”、不失“巴黎街头顽童”特质的女孩。

    如今,观赏者会被雕塑表现出的小芭蕾舞者忍受的痛苦和压力感染。不过,英国《卫报》称,雕塑没有体现德加的怜悯和慈悲,因为慈悲与19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现实主义作品水火不容,那时的艺术界反对创作者通过作品表达情感。

    即使如此,德加与小芭蕾舞者玛丽的故事还是引发了人们的想象。

    “我们用这种方式暗示,她活下来了”

    音乐剧《小芭蕾舞者》的词作者林恩·阿伦斯在马萨诸塞州克拉克艺术学院看到德加雕塑的复制品后,对雕塑背后的故事产生了兴趣,开始搜集德加和玛丽的资料,让雕塑在舞台上重获生机。

    关于玛丽的资料并不多。艺术史研究者只知道她是比利时移民,父亲是裁缝,母亲是洗衣女工,一家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

    阿伦斯告诉《华盛顿邮报》:“我逐渐看到一位视力衰退、因担心无法继续作画而变得焦躁的艺术家,以及一个走进他生活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是个顽童,有着倔强的灵魂和独立的精神。他开始画她,想将她变成雕塑。”

    5次获得托尼奖的苏珊·斯特罗曼是这部音乐剧的导演和编舞,她对美联社说,音乐剧要回答的问题是“那个女孩是谁,德加为什么选择了她”。

    纽约城市芭蕾舞团的明星派克在剧中饰演玛丽。“我将她视为幸存者,”派克说,“她想尽办法改变入不敷出的状况。在家中她看不到希望,只能看到醉酒的母亲。芭蕾舞是唯一让她愉快、让她看到希望的东西。”

    彩排时,德加的多幅绘画被挂在剧院的墙上,画中有疲惫的芭蕾舞者,也有戴着黑帽子、不怀好意地打量那些女孩的富人。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称,当时的芭蕾舞者大多来自社会底层,成为被玩弄的对象,甚至沦为娼妓。

    苏珊告诉美联社:“这是个严肃的故事,讲述了1881年巴黎贫穷女性的生活。”

    玛丽从1878年开始给德加当模特。卢克斯说,她的芭蕾生涯在4年后结束。“她被芭蕾舞团开除了,似乎是因为排练迟到。我们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音乐剧没有提及玛丽离开的原因,也没有说她离开后遭遇了什么,不过,剧中不断出现成年玛丽的形象。“我们用这种方式暗示,她活下来了。”苏珊说,“那是我们的愿望。”

    音乐剧《小芭蕾舞者》将于2015年在百老汇上演。

 

《小芭蕾舞者》 会告诉你什么?
《鸟人》:黑色喜剧将“拿奖拿到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