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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6月04日 星期三
中青在线

试读

人民“不爱权”,等于放纵政府

○作者 [美] 玛丽琳·弗格森 ○译者 [台湾] 廖世德 《青年参考》( 2014年06月04日   33 版)

    人民怠于行使自身的权力,势必导致作为代行者的政府扭曲变质。

    人质有时会爱上绑架他的人。同理,对某些囚禁我们的因素,我们也会紧抓不放。这些因素包括习惯、风俗、期待、规矩、日程……以及政府。我们为什么放弃自己的力量?可能是因为我们可以藉此免于决定和责任——逃避痛苦、逃避冲突的欲望引诱了我们。

    科林·威尔逊的科幻小说《心灵寄生虫》里,主角发现一些奇怪的寄生虫几百年来一直寄生在人类的意识当中,以意识为食,使意识逐渐耗损、受害、受拖累、害怕。凡是发现这种异常状态的人,都能够驱赶这些寄生虫。当然,这是一件危险而痛苦的任务。除去这种心灵寄生虫以后,他们才得以成为真正自由的人类,意气昂扬,力量强大。

    有时,个人的无力感是合理的。机会的剥夺与缺乏造成恶性循环,使人难以争得自由。政府则被视为一种避免痛苦与冲突的策略,它以很高的价格使我们免于责任。对大部分人而言,政府是我们的代理人,可以轰炸,可以课税;我们一出生,刚刚面对社群,它就免除了我们的责任;鳏寡孤独废疾者它一概照顾;它对着世界的匮乏施展无人格的慈善,替不曾拢身参与而不安的我们剥除集体的良心。政府取走了我们的权力,我们的责任,我们的意识。

    辛辛那提大学前副校长华伦·班尼斯说过一个故事:一天,他来上班时,发现办公室里挤满了学生;每个人都很愤怒——学校为了拓宽道路,砍倒了两棵珍贵的树木。

    追究起责任,他发现事情是这样的:砍树的人是替一个包工工作;这个包工是一个景观建筑师请的;这个建筑师替一个计划主任做事;这个计划主任的老板是大学发电厂的主管;这个主管又归财政兼管理副校长管;这个副校长对大学的建设委员会负责;这个委员会又对行政副校长负责。“我把他们全部叫来,结果总共有二十个人;每一个看上去都没有责任,我们都没有责任。官僚制度实在是漂亮的结构,让我们逃避责任和罪嫌。”

    这种逃避,班尼斯称之为“日常生活的春宫”。在许多相似的场合,官僚制度那支离破碎的决策过程远远偏离了现实,听我们的领导者讲话,“犹如隔着一层厚玻璃一样”。

    种种社会制度的失败使我们在政府身上堆积更多的责任。然而,政府刚好就是最大而无当的体制。我们不断地把我们的自治让渡给国家,强迫政府负担以前由社群、家庭、教会——亦即人民——负担的功能。很多社会责任都因为人民的怠惰而归还给政府。到最后,这种不自然的中央大集权,终将变得残废麻痹、偏离现实,难以回应人民的真实需求。

    □节选自《宝瓶同谋:大数据时代的思想聚变》,湖南人民出版社2014年4月。标题和提要系编者所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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