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拥有笔记本电脑,想拥有现代化设备,但事实告诉我们,你很难阻止电子垃圾污染环境。”总部设于纽约的非政府环境研究机构——布莱克史密斯研究所主任杰克·卡拉瓦诺斯说,“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平板电脑等新式电子设备,比旧款的笔记本电脑更难被回收利用。”
据《科学美国人》杂志报道,这家研究所和瑞士绿十字会联手,用近10年考察了49个国家的超过2000个地区,然后编制全球污染最严重地区的榜单。头10个“毒性地区”中包括手工采金区、制革区,也有河流流域。布莱克史密斯研究所认为,全球有两亿多人口的生活空间受它们威胁;回收铅酸蓄电池造成的污染尤其严重,影响范围比疟疾还要广。
由于政府积极处理毒性污染问题,包括关闭临汾两千多家污染严重的工厂、监督其余工厂安装更清洁的燃煤设备、改良或关闭了数百口锅炉,中国曾经的严重污染地区并没有登上这一“黑榜”。
尽管“黑榜”头10名中不包括美国、日本或西欧国家地区,但绿十字会指出,很大程度上,较贫困国家的污染来自较富裕国家的“原罪”。例如孟加拉的皮革工厂每天将大量污染物倾倒进河流,而它们是在为纽约或苏黎世的客人制作鞋子。
阿格博格布洛西(加纳)
阿格博格布洛西镇与首都阿克拉相邻。自从加纳进口了约21.5万吨的计算机、手机、微波炉、冰箱、电视等欧洲产的电子产品,阿格博格布洛西就慢慢变成了西非第二大电子垃圾处理场。拾荒者为了电缆中的铜,用聚苯乙烯泡沫当燃料来烧电缆外皮,这让重金属随烟雾四处扩散。
专家担心阿格博格布洛西最终摘下最大电子垃圾处理场的“桂冠”,因为到2020年该国电子产品进口量预计翻一番。
切尔诺贝利(乌克兰)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近30年后,周围15万平方公里土地仍处在铯137、钚等多种放射性同位素的污染之下。受波及的俄罗斯、摩尔多瓦和白俄罗斯境内,数百万人口处于危险之中。
这起人类史上最严重的民用核事故,将放射性污染物扩散到了欧洲40%的地区以及亚洲、北非和北美部分地区。
加里曼丹岛(印度尼西亚)
这里有兴旺的黄金开采业,但大多数工人采用汞齐法:在矿石中添加液态汞,汞与矿石中的金结合成汞合金,再经过加热,沸点低的汞被释放进空气,剩下的就是黄金。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估计,加里曼丹每年把1000多吨汞排入环境,约占全球汞总排放量的30%。
诺里尔斯克(俄罗斯)
工业城诺里尔斯克虽然位于北极圈,却开着全球最大的金属熔炼厂,并且由于空气污染严重(每年将200万吨二氧化硫排入大气)而位列最严重的污染地区前10位。
在这里,工人的预期寿命比俄罗斯人均预期寿命短10年。
捷尔任斯克(俄罗斯)
拥有24.5万人口的捷尔任斯克从苏联时代起,就是重要的化工生产基地,同时也是《吉尼斯世界纪录》中的全球化学污染最严重城市。市中心的“白色海洋”是苏联时代化学制造业留下的“遗产”。
芝塔龙河流域(印度尼西亚)
芝塔龙河为首都雅加达提供80%的用水,灌溉着印尼5%的农场,约900万人口居住在其流域。但河道两旁分布的2000多家工厂,使河水中的污染物含量大大超过国际安全标准。
尼日尔河三角洲(尼日利亚)
这里是人类对石油成瘾性依赖的牺牲品。自上世纪50年代开采石油以来,这里的地表、地下水、空气、庄稼就饱受原油泄漏污染。每年至少有24万桶原油喷溅到这个7万平方公里的人口密集区。
哈扎里巴格(孟加拉)
全国约270家注册制革厂中,90%集中在首都达卡附近的哈扎里巴格镇。这些制革厂多数采用原始生产方式,每天将大约2.2万立升含致癌物六价铬的废液倾倒进河流。
这里的工人已经习惯长皮疹和头晕、恶心了。
卡布韦(赞比亚)
自上世纪发现储量丰富的铅矿开始,这座赞比亚第二大城市沉醉于开采和冶炼铅。如今它拥有非洲最大的铅熔炼厂,城市终日笼罩在铅尘污染中。
马坦萨-里亚丘埃洛河流域(阿根廷)
该河流经的60公里长地带上,开了至少1.5万家中小型工厂,它们向河里排污,令沿岸土壤中锌、铜、镍等重金属浓度超标。有学术期刊称两万多人的痢疾、呼吸道疾病和癌症与此相关,但当地人没有其他饮用水源可选。
○文 马由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