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驱使鸟儿在飓风中飞行

    飓风“桑迪”在美国东海岸肆虐，人们都缩在家里不敢外出。但当他们偶尔从向屋外张望时，猛烈的暴风雨中却有几只鸟儿掠过，像碎纸屑一样在空中盘旋、翻转。狂风暴雨中的鸟儿究竟怎样保证自己平安呢？

    答案是不要与自然的伟力硬碰硬，根据风向“随大流”更安全些。美国《Slate》杂志称，鸟类很能适应气压的变化，常常是一场风暴还在酝酿之中，敏感的鸟儿就已提前感知到了。由于预先得到警示，鸟类有几种不同的应对方式可供选择。

    一些鸟儿试着赶在飓风前头，利用风暴最外层的风，当作滑行前进的推进力。还有一些鸟儿会选择躲进风暴中最平静的“风眼”。这需要一定技巧，因为硬闯是危险的，需要从风暴边缘绕着螺旋一点点地深入进去。并且就算成功，这种方式也存在风险——一旦陷入风暴中心，直到整个漩涡消散才能解脱。这意味着一段漫长的强制飞行，不要说休眠，连捕食的余裕都没有。所以除了有能力飞跃重洋、长距离迁徙的鸟类，对其他鸟儿来说死亡风险是很高的。

    2005年，飓风“威尔玛”从北美拔走了大量烟囱，最后将它们扔到欧洲西部。像白眉燕鸥、乌领燕鸥等热带地区的海鸟，有时也会这样被飓风从加勒比地区的家园一路夹带到美国东部。这往往能让鸟类爱好者喜不自胜，因为这些带翅膀的“飓风难民”在当地是无缘得见的稀有物种。

    也有些彪悍的鸟类并不把飓风放在眼里，它们会尝试从风中强行穿过。2011年8月，科学家用无线电追踪器记录下了一只勇敢的杓鹞横穿飓风“艾琳”的路线。当时，这只海鸟正从北极赶往委内瑞拉方向，心意十分坚决。

    当然，并不是所有鸟类都愿意在暴风中翻飞，还是有许多“宅鸟”会舒舒服服地在巢里等待天气平静。像啄木鸟这类的筑巢鸟会在树洞里打发时间——不过一旦这棵树被风暴摧毁，这招就事与愿违了。

    没有坚固的树洞巢穴，也来不及飞离的小型鸣鸟可以寻找尽可能稳固的树枝，然后用鸟爪扣紧它保持平衡。好消息是这么做并不累。

    尽管有强大的本能和那么多种选择，在飓风肆虐期间，鸟类的死亡率还是会大幅上升，原因有几种：饥饿、疲劳、栖息地被摧毁，或是过多地暴露在风雨冲击下。

    1989年，飓风“雨果”杀死了波多黎各一半的野生鹦鹉；在那之前一年，飓风“吉尔伯特”也让墨西哥的科苏梅尔鸫数量锐减。

○文 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