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字大写的城市，敬水防洪

    6月，库里奇巴获得“全球绿色城市奖”。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称赞它是可持续发展的标杆。一个半大不小的巴西城市，何以能成为世界典范？

    库里奇巴是巴西第八大城，人口只有175万，但包办了好几个巴西第一和世界第一：它繁荣；它宜人；它绿；它可持续。而40多年前，它曾经恶名昭彰：犯罪率、贫穷率和失业率三高，毒品泛滥。70年代，一群热切的年轻人改变了这一切。他们的方法很奇特：以公共运输和垃圾为起点，开始了城市改革之路。如今已75岁的前市长杰米·雷勒，和现任市长杜奇，连袂接受《天下》专访。

    “城市的主角是人，它是一个把‘人’字大写的城市。”杜奇如此定义库里奇巴。当初广设公园，是为了敬水防洪。库里奇巴选择将空间还给河川，将河滨易淹水的区域规划为公园。跟人一样，城市是活的。起伏的街道，转个弯到制高点，就能看见整座城市的轮廓。高楼就盖在主干道两侧，引导工商活动邻近干道发展，促使民众以公共运输做为移动工具。一项政策，多元考虑，是库里奇巴整合式发展的特点。在库里奇巴的都市规划里，“移动”的概念，不只是解决交通阻塞，更是把作为移动主体的人当成主角。路线普及性，巴士、月台与马路间的无障碍空间，以及亲民的票价，全是为了拉近不同社会阶层的差距。

    与运输结合的，还有一个相当便民的服务，称为“公民大道”。在每一个重要干道的转运站，一定有整合式的市民服务处，将市政业务、公用事业，乃至求职所和金融机构，全集中在一起。下车即到站，一站全搞定。若非以人为本，不会想出这样简单却贴心的设计。“城市是一个生活、工作和休闲的有机架构，每个要素都密切联系在一起，”前市长雷勒这样陈述他当初的计划理念，“就像乌龟，工作和生活都在同一个壳下面。”

    “一开始，我们就确立‘不欢迎烟囱企业’。”工商局长卡马戈回忆。这么做的代价是，错失不少投资案，但“我们不能出卖自己”。“人”字大写的核心价值之下，优良的生活质量成为库里奇巴独特的营销利器。库里奇巴用成绩向世人证明，经济与环境并不冲突；生存与生活，也不抵触。

    □台湾《天下》杂志7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