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驾崩真的扰乱了政治。”1952年,《新政治家》的助理编辑在其日记中这样评价乔治六世国王去世。乔治六世驾崩后,伊丽莎白登基。今年是伊丽莎白女王登基60周年(即“钻禧”),英国君主体制这么多年持续受欢迎,颇令人惊讶。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如今的英国君主体制和1952年一样牢靠,甚至比20多年前更稳固。1977年,适逢女王登基“银禧”(25周年),至少共和主义者可以宣称,“性手枪”(Sex Pistols,英国最有影响的朋克摇滚乐队之一)的朋克乐曲《上帝拯救女王》捕捉到了批评君主体制的时代精神。这首歌的歌词打破了不得攻击女王的禁忌:“上帝拯救女王/这个法西斯政权/他们把你变成一个笨蛋/一颗潜在的氢弹”。从那年起,35年过去了,君主体制更受欢迎。我(英国费边社前领导人桑德·卡特瓦拉)打算庆祝这个“钻禧”,而不是对它进行抗议。
过去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是共和主义者。君主政体似乎代表着英国心胸狭窄、等级制度森严,现在我已放弃这种看法。部分原因是,这种看法丝毫不起作用。在我看来,共和主义是最不成功的民主计划,它在女王统治期间没有前进一步。受宪法保障的英国君主政体并没有阻挡英国的社会变革。在英国女王执政的前30年,英国是一个相对平等的国家,后30年则相对不平等。民主的共和主义者声称,他们所追求的是合法的民主计划,而英国君主制是贵族传统。这种观点没有错。但这些人也应该承认,受宪法保障的君主政体,也有民主合法性,还获得公众强有力的持续支持。从1918年大量民众获得公民权以来,君主体制被证明是英国民主有效的助产士。当年它与正在冉冉升起的工党合作,为工党成为政府中“靠谱”的政党扫清了道路。
这个“钻禧”庆典不光与女王有关,也与我们有关。也许你仍旧希望君主体制退出历史舞台,但你也不要忽视这场庆典。
□英国《新政治家》杂志6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