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所有人”

    “我在所有候选人后面都打了勾”

    并非所有俄罗斯人都把票投给了自己心仪的总统候选人。中年男子安德烈就“反对所有人”。

    作为总统候选人普罗霍罗夫竞选总部邀请的“选举观察员”，安德烈在3月4日选举当天一直坐在投票站里。他不说话，但眼睛一直盯着每个选民，从这些选举走入投票站到他们逐一进行身份核定并领取选票，从他们填写选票到最终把选票投入透明的投票箱，观察得很仔细。

    不过，在这个位于莫斯科1361中学的俄罗斯总统选举第2207号投票站里，安德烈却宣称，他谁的票也不想投，包括请他来观察选举的普罗霍罗夫。

    “我反对所有人！”安德烈告诉《青年参考》记者。不过，选票上并没有这个选项，因此，安德烈不无得意地说：“我在所有候选人后面都打了勾！”

    尽管这意味着选票变成废票，但安德烈说：“那又怎样？那是我的权利！”

    在这个投票站里，一共有4名选举观察员。安德烈和另一位较年轻的观察员是受普罗霍罗夫竞选总部邀请的，而两位年长一些的观察员，则是受久加诺夫竞选总部之邀。

    他们负责统计此选区前来投票的选民数量，并在此投票站计票过程中负责监督，把所有收集到的信息上报回邀请方。因此，当选民彻底把选票投入票箱后，这四个人分别在自己面前的纸上做了个标记。

    记者发现，来自普罗霍罗夫竞选总部的选举观察员，统计表分两张纸，密密麻麻地画有1500个小格子，来一个人按顺序在小格子里打个勾。而来自久加诺夫阵营的观察员的统计办法，则是通过画“正方形”。

    尽管官方在所有投票场合安装了直播的网络视频装置，但安德烈认为，“肉眼要比电子眼可靠！信机器也不如信人”。

    事后证实，一些总统候选人了解到的选举违规现象，多是通过他们派驻到投票站现场的选举观察员当场发现的。而“电子眼”发现的选举舞弊现象并不多。

    废票也是一种态度的表达

    安德烈并不是唯一一个拒绝投票的人。3月5日，原俄政府副总理兼财政部长库德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他3月4日根本没有去参加投票。

    在解释这一行为的时，他表示：“在候选人名单中，我没有看到一个值得我投票的人。”

    库德林认为：选民来到投票站，他们要么把选票投给某个自己并不完全中意的侯选人，要么把选票变成废票，因为在选票的选项中没有‘反对所有人’这一项。因此，我认为完全有必要在选票中恢复“反对所有人”一项，这才能更民主地反映选民的意愿。”

    事实上，俄罗斯选票上原有的“反对所有人”这一项，但根据2006年的选举法修正案，这个选项被取消。

    2011年12月，梅德韦杰夫曾表示，“虽然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选民意志选项”，但他不反对在选票中恢复这一选项。但2012年2月28日，俄最高法院依然裁定，暂时不会在俄境内的选举选票中恢复“反对所有人”这一选项。

    3月5日《青年参考》记者在在俄罗斯中央选举委员会主席丘洛夫的新闻发布会上获悉，据当时统计，共发现了79万余张废票，超过回收选票总数的1%。

    一名俄罗斯政治学者就此评价道：“投废票的选民并不是没有态度，相反他们的态度更加鲜明。要知道，反对所有人也是一种态度，废票也是一种态度的表达！”

本报驻俄罗斯记者 关健斌 发自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