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进化：变小容易变大难

    科学家尝试根据化石与现存物种的资料，计算出28种不同动物在过去6.5亿年内的体型进化速度。他们发现，哺乳类动物体型变大所花的时间要远远多于变小——进化成原先100倍大的体型需要160万年，1000倍大要500万年，5000倍则要花上1000万年。

    在研究者挑选的陆地动物中，以马和犀牛为代表的奇蹄动物体型变大的速度最快，而最慢的是灵长类动物。“这说明比起大象或犀牛，灵长类朝大型方向进化的难度要大得多。”带领研究的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进化生物学家阿利斯泰尔·伊万斯说。 

    如果把海洋哺乳动物也算进去，那么人们已知的变大最快的是鲸目动物：鲸鱼和海豚进化出1000倍的体型只要300万年。伊万斯等人认为，主因是水承载了其体重，令它们为体型所受的约束比陆地动物要少。以鲸鱼为例，如果它们失去了海水的浮力，内脏就会被自己的体重压碎。 

    相比之下，哺乳动物体型缩小要花的时间更少一些。参与研究的詹姆斯·布朗认为，其中有两个主要原因。首先，体型变大意味着用以支撑的骨骼、肌肉也要更大，以应付增加的重量。“而一个器官变得更大之后，它就会受到新的限制，需要新基因、新的运动方式去解决体型改变带来的问题。”布朗说。

    其次，所有动物最初都是由单细胞进化而来，所以让体型变小只需要在早期阶段停止发育。“你只要更早地将抑制发育，而不是去扩展它。”伊万斯说。

    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