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我大学毕业时,父亲送了我一块芝柏金表。芝柏是一家小型但高档的瑞士制表商,1791年创建于日内瓦。那是一款式样简朴的芝柏石英金表,但在美国男性纷纷追捧笨重华丽的劳力士的那个年代,这块表却有着时髦的超薄外观。更酷的是,它与众不同的八边形表圈和水晶玻璃表镜。我以前从没见过轮廓如此圆润光滑的表。我非常地珍爱它。
但问题在于:在我得到这块表的第一年,那个形状奇特的水晶玻璃表镜时不时地会从表座弹出来。我把它送到美国表店修过,但总是维持不了多久。
在撰写有关高档表的文章时,当然大多数是瑞士表,作者们很少会讨论某个品牌的售后经历,比如手表多久停止运转,维修和服务检修的费用,更换表带或划伤表盘的费用,当然还有制表商的整体质量记录。我们看到的都是对18世纪钟表革新没完没了的高调宣传,还有对神秘制表工艺最新进展的夸夸其谈。
至于我的表,在水晶玻璃表镜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弹出我的八边形表座时,我向瑞士钟表业联合会的董事们提出了强烈抗议,当时我刚好和他们在瑞士有个会议。他们从我手腕上把表摘了下去,等表回到我手中时,水晶玻璃表镜再也没弹出来过。就这样,我的芝柏石英表在我手腕上又乖乖地待了20年,直到完全停止运转,通常这就是石英表命运的终结。
2003年,我太太在我们20周年结婚纪念日,送给我一块令我叹为观止的芝柏Vintage 1945机械表。长方形的钢制盘面里是怀旧风格数字设计的黑色表盘,六点钟的位置还有一个小秒针表盘,这些都包裹在芝柏经典的装饰艺术风格表壳中。对我而言,这块表是优雅与男性魅力的完美结合体。
5年后,这块表不走了。于是我把它拿到宾夕法尼亚州普鲁士国王商场的大型钟表零售商Tourneau那里进行检修。他们把表弄丢了,在我大闹一场后最后又找到了,在送检近6个月后我把表拿回来了,我为只持续几个月时间的“整套”服务付了750美元。然而,在18个月的“保修”服务还没到期时,表又停了,于是我又把它送到Tourneau 维修。这一次保修期刚过,表就不走了。
我气得把这块芝柏扔在了抽屉里,坚信这个小型瑞士制表商有严重的质量问题。我发誓自己永远都不会再买芝柏表了。
一名钟表销售极力劝说我不要想当然地认为,问题是出在芝柏的腕表设计和生产差劲,事实上多半是由于维修服务不到位。他说,修表是一门濒临消失的技艺,美国的很多钟表维修点当着顾客的面,宣称他们把表送回了“瑞士厂家”,但实际上是给了某个在长岛拿着高倍放大镜的表匠,就算他想达到维修的技术要求,估计也弄不到配套的瑞士零件来完成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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